牟斌歎了口氣：“你偷偷地綁了李監事。”
“啊？！”牟斌掏掏耳朵，這事他冇有耳聞。錦衣衛監察天下的才氣真的退後了嗎？
鬍子拉渣的牟斌收到穀大用從錢莊取走大筆銀子的諜報。“還不快去幫殿下諱飾一二。殿下覺得錦衣衛廢了，我們更要把事情做好給殿下瞧瞧。”
“老爺，到家了。”
牟斌揉揉太陽穴，呂宋、銀礦、太子多次從天津港運出銀磚……
“如許做輕易打草驚蛇。”毛總旗難堪地說。
“各位大人連官衙的事都冇精力措置。”刑部郎中臉上有濃厚的黑眼圈。尚書大人把事分攤到他們幾個頭上，這個月的加班費能比月俸高。
朱壽跑到內承運庫找黃偉。
朱壽自發理虧，摸摸鼻子不美意義地說，“本宮必然會在父皇的萬壽節前把銀子換返來。那群傻帽已經中計，很快就有銀子入賬。”
牟斌不由遐想到弘治十二年的科進賄賂。程敏政被迫致仕，唐寅去了河套，很多官員被連累調任。禮部官員被換了一茬子。
傅瀚剛走進家門，管家把一封信遞給他。傅瀚拆開一看，驚得睡意全無。
“停停停！”朱壽牙疼得皺臉，“甚麼叫做偷，甚麼叫做調用。本宮是借用，借用！”
老管家道：“這是呂宋使臣喝醉了親口說的。”
“刑部郎中還說，通過測驗的人每人寫一篇2000字的觀後管。寫的不好的人扣分。”
牟斌點頭感喟：“壞了殿下的事，很能夠讓錦衣衛再來一次測驗淘汰職員。盯緊趙署丞，看他和禮部的哪位官員討論。光祿寺、鴻臚寺都屬於禮部辦理，禮部又要洗一次牌了。”
刑部郎中神采古怪：“這戲是大小九卿和三位內閣閣老排一起的。”
黃偉俯身下跪進言：“小爺，熟行廠和內庫的銀子已經被您掏空。您的行動如臨深淵，一旦有差池，必會形成資金斷鏈，到時真的隻能賣作坊了。”
“批示使，光祿寺的李監事趁著送炊事的機遇和呂宋使臣交好。李監事扣問呂宋的民風時，被奉告呂宋有銀礦。但是一年前有一群窮凶極惡的海盜攻上島兼併銀礦。使臣此次來朝賀，是想求朝廷出兵幫他們把海盜趕走。”毛總旗稟報導。
“刑部的同僚辛苦了。”牟斌誠懇誠意地嘉獎。這齣戲必然費了刑部官員很多的心血。
從官方調集的暗衛終究扯開了對方的假裝。對方避著東廠和錦衣衛，卻不會在乎路上的乞丐、賣吃食的小鋪子、白髮蒼蒼的白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