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就要見他，”
謝玉的十個手指頭上，纏著白布。
廠衛曉得，陛下就曉得了。
但願陛下聽了，不要過分自責和哀痛。
吳寬道：“他該當是躲在府上，寫彈章，或是翻看大明律。”
韓文想不到如此快，陛下三番五次催促呢。
嚴成錦站在殿上，錦衣衛向弘治天子稟報後，他也被宣到宮裡。
他複算一次後，道：“陳大人，諸位大人，人丁的數量清理出來了。”
“這是功德，我等去稟報陛下吧，廉夫兄如何……”
“愚兄正在派人查對，在此之前，先不稟報陛下。”
蕭敬和大臣們亂成一團。
嚴成錦用心說出來，讓錦衣衛聽到。
他雖是清查的督查官，但韓文纔是戶部的部堂。
也就是說，國力是在發展的。
“原民不敷五成，都避禍去了。”弘治天子感喟一聲：“這些流民不知如何安設，嚴成錦呢？”
韓文和陳清並肩而行，手裡捧著黃冊。
陳清執掌戶部，對都城的黃冊一清二楚，曉得他的府邸，不奇特。
總不成能比朕的父皇還差。
弘治天子欣然：“已過三月，人丁和田畝清查的數量，該出來了吧，怎不見戶部來報？”
“護駕……護駕！”
陳清身材由內而外感到酷寒，好像被肚子裡放著一塊冰，寒意從心臟伸展到足下。
李東陽也好幾日冇瞥見嚴成錦了。
陛下一向催促著，本日，終究先將人丁清理出來了啊。
戶部，值房。
“大人，莫不如……命令重查？”
兩個戶部主簿差點嚇死疇昔。
馬文升快九十歲了，多主要求致仕，都被陛下采納了。
謝玉躬身：“門生查對了兩次，無一數偏差，若真有題目，也是呈上來的黃冊有題目。”
陳清不睬他，直言：“傳聞你的彈章寫的很好？本官想請你寫一封彈章，彈劾本官。”
他逐字逐句看完疏奏，麵色沉如寒霜。
弘治天子感慨一聲：“清理了近四月，終因而清理完了。”
光看數量，是離弘治天子期盼的亂世，越來越遠。
真成“昏”君了。
“本官想致仕了。”陳清感喟一聲，彷彿老了一百歲。
陳清返回宮中，拿著黃冊來到韓文的值房，“貫道兄，人丁清理出來了。”
何能稟報：“大人，外頭有人自稱是戶部左侍郎，想見大人。”
嚴成錦到都察院後，隻乾兩件事，寫彈章和看大明律。
得找個機遇，跟陛下諫言，改良退休軌製，六十五歲就該退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