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丕心中崇拜,這位就是做出宋氏天文望遠鏡和威遠火器的小宋徒弟?
“大師無需在乎,交卷的時候快到了,寫本身的試卷,莫要東張西望!”嚴成錦大喝。
“讓你害人!”
有人跪在紅榜前嚎啕大哭,隻能下一次再來招考。
可想而知有多難。
想起宋景的話:殿下若記不住,就記著這幅畫,一條蛇,一雙筷子,一個木凳,一根樹杈,上頭飛來一隻小鳥。
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走這條路,大不了忍一忍。
……
朱厚照眨了眨眼睛:“誰?”
演算過程寫在試捲上,收筆。
“嚴大人也是太子的徒弟,還請勸一勸太子。”楊廷和就這點要求。
從袖口取出一塊羊脂白玉,上品格地。
本日到詹事府,書裡、茶杯裡、凳子上(死的),滿是蜚蠊,密密麻麻,他將近瘋了。
好久不來東宮,守門的寺人還認得他,嚴成錦剛從大門走過,便聽到身後響起:
“之前我們東宮,有個叫穀大用的伴伴,就是這位嚴大人,讓他消逝了。”
“請殿下不要玷辱臣的明淨。”嚴成錦挺直腰桿,從袖口裡取出一塊羊脂白玉:“這是楊詹士送臣的上等白玉,一人一半。”
出題之人真狡猾!
朱厚照躺在臥榻上,對勁的抖著大長腿,“老高如何有空來本宮的地盤?”
“中考之人,皆可搬入中關村,今後跟著鄙人做理科的學問。”
楊廷和難堪地笑了笑:“都是為了朝廷,賢侄不要介懷,本官有一事想求賢侄,不知賢侄方不便利……”
楊廷和躬身小聲:“請殿下回宮。”
“好吧,看在楊慎的份上,本宮就不難堪他了。”
最後一條路,請乞致仕。
精確答案,應當是九隻。
“讓你害人!”
朱厚照咬著筆頭,前麵的算數寫完,卻被最後一題難住。
嗖地一下,白玉入了嚴成錦的手。
“前些日子,大人還彈劾下官來著,還覺得不是叫下官呢。”
“嗬嗬,新來的吧?在穀大用之前,另有個叫馬永成的伴伴,也是嚴大人讓他消逝了。”
“楊徒弟踩了本宮的試卷。”朱厚照冷冷道:“本宮絞儘腦汁寫出的答案,竟被人丟在地上狠狠地踩,如何能壓下這口氣?”
鐘聲大鳴,文吏將考卷收取上去,密封交給宋景,由宋景一人修改。
慎兒還未應舉,獲咎太子,今後的路也不會平坦。
……
朱厚照一臉懵逼了。
謝玉向楊廷和投去氣憤的目光,正愁想不出來最後一題,此人一來,更暴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