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五章 夜壺[第1頁/共4頁]

“我說兄弟,你是如何欠下這顏家的情麵的,哥哥說一句不見外的話,凡是海商,就冇一家端莊人家,有人的時候是海商,冇人的時候哇他就是海盜。”鐘離故意勸鄭國蕃,“固然我跟顏家打交道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不過,兄弟,哥哥我是真拿你當自家兄弟看,聽哥哥一句勸,你有你家教員那種二甲頭名進士罩著,今後前程弘遠,犯不著跟這等人家來往,冇得侮了名聲。”

“蔡巡撫不也和顏家來往麼。”乖官說了一句。

乖官皺眉,又喝酒,被他拉著,冇何如,不過酒醉今後再喝兩口,用老酒鬼的話來講就是醒酒湯,一來漲酒量,二來也對脾胃。

這裡頭的貓膩,懂汗青的一看就明白了,後代有人以為明朝的大販子幾近每一個都該抄家滅族,實在也是有必然的事理的,這時候的販子,大多都是趴在大明身上吸血,高低其手,賺的全數是朝廷的銀子。

“如此,也罷但願小相公看在我家老爺的麵子上……”他話冇說完,長歎了一口氣,就坐了舢板到自家的船上去了。

這傢夥,真真是走火入魔了,文人拉出來的狗屎粑粑也是香的。

鄙夷歸鄙夷,不過,這位鐘遊擊還是乖官目前所看到的武官裡頭很靠譜的一個,起碼,人家能把座船的質料給你一口氣報上來,大炮多少門,小炮多少門,火槍多少支,腰刀多少口,可想而知,這類在浙江已經是腐敗的軍衛裡頭當真是一等一的名將、勇將了,怪不得短短數年,就從一個匪賊成了五品的遊擊將軍。

“沙魚啊”鐘遊擊說道:“海上也有講究,好忌諱,新船下海,先要點睛,叫做船眼,戰船凡是都塗成沙魚外裝……”

乖官看著擺佈兩艘略小些的福船,瞪大眼睛指著船就問鐘遊擊,“這船身上塗的甚麼?”

“嗬嗬鄭兄弟,這是如何了,剛起來就和這位小兄弟過不去。”中間鐘離俄然冒出來,乖官看了他,冇好氣鬆開大頭的耳朵,“我說鐘家哥哥,怪不得你到現在冇兒子,豪情是癖獵奇特,喜好那一口哇”

這時候海上垂垂行來顏家的兩艘快船,約莫五百料,上頭也有火炮,這個相稱於武裝商船了,然後老管家就來請鄭小相公,說我們乘坐那船去。

他用力兒揪著大頭的耳朵,大頭歪著腦袋哎呦哎呦的互換,“少爺我錯啦我下次再不把家裡頭秘傳劍法在這麼多人跟前耍了。”

鐘離愣了愣,半晌才反應過來他說的甚麼,有些不解,“我說兄弟,這話如何說的,你們文人不是都喜好這個調調兒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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