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閻蟲年,給月主子存候。”款項鼠尾老男人麻溜地就給雪月兒跪了,雪月兒是認得閻蟲年的,在哥哥奴兒哈赤跟前也算是得用的,淡淡嗯了一聲就道:“起來罷!哥哥讓你趕到寧波來,是有甚麼事兒麼?”
而乖官出京的時候,又是以平叛雲南的名義出京的,也就是說,他實際上是天使,也就是所謂的掛欽差銜。
這兩位寺人天然不曉得,小爐子公公早早就是皇貴妃的人了,用後代話來講,那就是臥底,在心知肚明的國舅爺那兒,如何能夠刻苦頭呢!
臨行之前,他就叫過李恩,好生叮囑了一番:李恩,寄父我也是活動了好久才替你謀了這個差事,你當要曉得,你做這個廣州市舶寺人兼管珠池,為了就是給宮裡頭老祖宗賺銀子的,休要負了老祖宗一片苦心……老祖宗提督東廠,耳目浩繁,你做事固然謹慎,寄父我倒是要再提示你一次,該伸手的,當仁不讓,不該伸手的……
按說,黔國公是超品國公,又有建國初仁宗朱高熾鍛造的征南將軍印,總掌雲南軍政世世代代,永不罔替,國舅爺要主動去拜見的。
不得不說,天朝的說話藝術高於統統國度,像是某官員辭職。就叫做掛靴,像是處所上讀書人肇事,就叫做破靴,像是挽留離職的官員,就叫做脫靴……
跪在跟前的閻蟲年看雪月兒如此一說,也就不敢拿大,當即說:“鎮國將軍讓主子來寧波,是要奉告月主子,漠北三娘子在北京誕下一子……主子當天得了動靜,第二天就快馬往寧波趕了。”
這兩人都是名留青史的虎將,又是叛變營兵的上官,國舅爺天然是要召來問一個清楚。
劉綎之前被彈劾貪汙,就已經被褫官,鄧子龍更是此次永昌衛叛變的誘因,一開端直接下獄,最後還是朝廷顧恤他是一員虎將,這才把他給開釋了,但官職倒是一擼到底。
不過這時候兩人的確被砸著了,兩人也是老瞭解了,還對峙過好久,俗話說體味你的人常常是你的敵手,兩人相互看了一眼,相互心知肚明,頓時雙雙行庭參禮,“卑職謹聽多數督調遣。”
佟雪月兒心中就一驚,侯爺……有宗子了?
這兩位虎將兄倒是又驚又喜,特彆是鄧子龍,說他是待罪之身毫不為過,現在突然又給了遊擊將軍,如何不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