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這些賺來的銀子十足搬上八衛的船,又叫來此次專門陪他南下的昌國衛批示使白斯文,這白斯文尖嘴猴腮邊幅鄙陋,外號不怕老婆,當初國舅爺去扶桑就熟諳了,也能夠說是國舅爺跟前的白叟兒了,當初還是千戶,現在也成批示使了,對國舅爺那真是戴德戴德,恨不得把自家老婆送給國舅爺纔好。
“五兒姐姐,這你就不曉得了,俗話說,熟行段就是妙手腕。”
中間脫花帖木兒。脫脫見兩人辯論,忍不住就抿唇一笑,但是那一對像是水銀內裡泡著兩顆貓眼綠寶石的眼瞳中,倒是瞧著乖官披髮著款款的交誼。
劉綎和鄧子龍二人都是明季赫赫馳名的將領,《明史》上都說儘好話的,連這兩位都這個德姓,這便可想而知,汗青上再過幾十年那些被評為[驕兵悍將腐敗處所]的武將們是一個甚麼德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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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的廣州,是市舶司地點,專門賣力占城、暹羅、麻喇甲、真臘諸國朝貢,自打豪鏡奧租給了葡萄牙,廣州更是要跟西班牙、葡萄牙、荷蘭等國販子打交道,說這時候的廣州是萬商雲集,倒是毫不誇大的。
此次永昌衛兵變,這啟究竟際上也是因為軍紀題目,永昌衛騰衝、姚安兩營,騰衝的主官是劉綎,姚安的主官是鄧子龍,劉綎是武狀元出身,鄧子龍也是武舉人的出身,兩人都是以悍勇著名,俗話說,驕兵悍將,騰衝、姚安兩營主官都是著名的勇將,相互都不平氣,上麵兵勇天然鬥的短長,百姓都遭殃,處所上不是冇向朝廷反應,但內閣因為兩人都是不成多得的勇將,故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兩營衝突就越來越深。
瞧著他這個不覺得恥反覺得榮的嘴臉,薛素素真是氣不打一處兒來,本身如何就這麼賤呢?拚了命幫他賺銀子,臨了也不落一句好兒,還要說我不曉得,我甚麼不曉得?
“斯文啊!你專門跑一趟,給皇上送銀子……”乖官哈腰扶起跪在地上給他叩首的白斯文,就和顏悅色地說了,白斯文一聽,真是一個感激涕零,拚力掙紮,又給國舅爺磕了三個頭,這等見萬歲,慕天顏的事兒,淺顯人能撈著麼?那是親信纔有這報酬,我白斯文遇著國舅爺,那真是祖墳上冒青煙了。
厥後劉綎被禦史言官彈劾,說他大肆收受賄賂,就被罷了官,朝廷讓鄧子龍兼主騰衝營,這一來,就出題目了,騰衝營和鄧子龍可謂仇怨頗深,這時候幾個月軍餉未發,上麪人就以為鄧子龍苛待騰衝營,糾結起來就開端鬨餉,鄧子龍也不辯白,直接把鬨餉的人抓了一通打軍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