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借兄台吉言了!”李過抱了抱拳,勉強笑了笑。那軍官將他安排好了,便自顧拜彆了。李過人生地不熟,也不敢到處亂跑,每日裡吃完飯就在住處四週轉轉,隻見不遠處海邊幾處作坊裡劈砍鋸木的聲音不斷於耳,到了深夜方息,明顯那軍官說的不錯,劉成在造船方麵抓的極緊,莫非是叔父猜錯了?

“本來是這麼回事!”劉成點了點頭:“但是你叔父之前是賊,我是官;招安以後也冇有甚麼乾係。我記得你叔父是熊文燦主持招安的,為何不去找熊大人,卻來找我呢?”

李過冇想到對方倒是利落的很,連行刑逼問都不消,直接就要丟海裡喂王八,立即慌了神。他此次來遼東身負叔父的重托,豈肯這麼等閒就死了,趕快急道:“且慢,且慢,我說便是了!”

“國公?”李過聞言一愣,那軍官見狀笑道:“這也怪不得你,朝廷加封劉大帥越國公的爵位也就是七八天前的事情,連我們這些新降的都每人賞了一兩銀子,想不到這位劉大帥不但兵戈短長,為人也慷慨漂亮的很,難怪他不過三十出頭便做到了國公,定然是天上星宿下凡!”

李過忙不迭稱謝:“敢問一句,軍爺您但是聽劉成劉侯爺調派?”

“國公爺!”李過咬了咬牙,低聲道:“我叔父說,熊大人固然招安了我叔父,但卻與我們不是一條心的!而您是個有情有義之人,當初就曾經脫手援救過他,現在我們求到您頭上,你是毫不會置之不睬的。”

李過已經啞口無言,像他這類長年舞刀弄杖,彎弓射箭的男人雙手與凡人大異,絕非種田砍柴的農夫能有的,像這類老丘八是一看便知,決計瞞不疇昔。那軍官見李過不吭聲,嘲笑了一聲:“不說是吧?好,老爺也懶得和你多說,拖出去砍了,屍身丟海裡為王八去!”

李過隨那校尉又穿過兩道查抄線,已經進了廠房,隻見在一條建成一半的兩百料海船旁站著一個三十出頭的黑衣男人,正和一個高鼻深目標弗朗基人說些甚麼。那校尉表示李過站住,本身來到那男人身邊附耳低語了幾句。那男人轉過身來看了李過一眼,點了點頭,那校尉唱了個肥喏,回到李過麵前:“你隨我到中間去等會,濟農大人待會晤你!”

李過聽到船伕這般說,趕快往岸上看去,公然航道兩側的山頭上模糊能夠看到正在修建的炮台,海灣內裡也到處都是正在施工的人群,怕不有三四千人,李過看在眼裡,不由得暗自吃驚。本身受叔父之命,偷偷來見劉成,為了不被彆人發明,便挑了這條最偏僻的路,莫非在這裡讓人截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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