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興國一杯酒入肚,頓時感覺口滑起來,他本就是個好酒的,本日得了機遇,又冇有旁人規勸,更是喝得痛快,不一會兒,就七八杯酒下了肚。他們喝的是紹興的黃酒,固然入口順滑,不似北地酒性子那麼烈,但後勁卻大。不一會兒,王興國便感覺頭暈目炫起來,忍不住打起盹來。柯從文一旁看的明白,趕快叫來內裡的貼身仆人,奉侍王興國躺下歇息。
可歡愉日子不悠長,幾天後柯都司柯大人正遵還是日的風俗,帶著幾個伴當籌辦出門去巡查自家的絲坊,籌辦驅逐春繭的活計。正籌辦上馬,便看到一個軍士飛奔而來,口中喊著:“都司大人,都司大人,不好了!”
“老爺!”那仆人已經被嚇得神采慘白,趕快跑到門旁,推開門探出頭去看了看四下無人方纔返來:“這可不是家中。謹慎隔牆有耳!”
“不,我冇有胃口!”席爾瓦推開神甫的手:“兵士們和海員們如何樣?”
“不敢!”王興國有些躊躇的看著杯中的美酒:“大人,實在我們此次隻是斬殺了幾十個海員罷了,賊首船舶都還在,這酒還是比及事情了了再喝吧!”
“該死的!”柯從文此時不由得心亂如麻,本覺得過了這一關了,卻想不到又生出事端來,也不曉得這條船是否是前幾日那條,還是彆的一條商船。他來回踱了幾圈,一頓足罵道:“來人,給我換件衣服,去王大人府上!“
“誒!”柯從文已經喝了四五杯入肚了,已經有了三四分酒意:“海員也好。軍士也罷,都是洋夷,送了首級上去,還能有人說我殺良冒功不成?再說海上如此大的風波,賊人十有**都餵了魚了,我說他是海賊就是海賊,還能有人敢說他不是?這酒淺的很,王千老是西北男兒,便是喝個兩三斤又值得甚麼?”
柯從文點了點頭,將那酒杯又湊到嘴邊,一倒才發明是空的,憤怒的往桌子上一頓,那仆人趕快倒酒,口中問道:“明天不是打了大敗仗,將那紅毛夷海賊打的落花流水,光是首級就有二十多枚,老爺有啥煩惱的呢?“
“老爺,您能夠練兵呀,您是浙江都批示使,兩浙衛所皆為您的部屬,隻要精選士卒,嚴加練習,那些海賊又算得了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