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趙有財已經被林河水壓服了:“林先生所言甚是,如果這般說,這鄭芝龍果然是冇有反意。”
“趙老爺,您想想這鄭芝龍做的是通藩的買賣,又豈會與外夷冇有勾連?這海上是冇有國法的處所,說是端莊販子,也要籌辦些軍火防身,他鄭芝龍還是朝廷的命官,買些夷人的軍火又算得了甚麼?再說福建巡撫熊大人就是靠招安鄭芝龍,以賊攻賊立下旁平倭大功的,他必定會為鄭芝龍包管,您說朝廷是信熊大人還是您呢?”
這軍士正打著算盤,隻聽得砰的一響,他昂首一看,隻見趙有財興沖沖的排闥出來,手裡拿著一封手劄。
“趙先生,軍主爺看了您的信後,就從衛隊裡抽了一半人,讓我帶來了,彆的另有一萬兩銀子,都交給先生!”說到這裡,杜固起家走到趙有財身邊,低聲附耳道:“軍主爺說了,隻要能把船和人弄到手,能代替鄭芝龍與紅毛夷建立聯盟,甚麼都好說,便是捅了天大的漏子,也有他替您擔著!“
“趙先生!”杜固撩起外套的下襬,便向趙有財跪下施禮,這倒把趙有財嚇了一大跳,他但是曉得這杜固乃是劉成身邊最為親信的,前次與插汗的大戰中固然遭到小挫,但呂伯奇與劉成的聯名奏功保舉名單裡卻排在第三個,就算是杜如虎、杜國英這等重將也不敢以部屬對待,本身又如何敢受他的膜拜大禮。他趕快跳到一旁,連連擺手道:“杜大人,您這是乾嗎,折煞趙某了!“
“不曉得,先生有甚麼事情嗎?千老是給柯都司請去府上吃酒去了,不曉得幾時能返來!”
“笑話!”趙有財嘲笑道:“都司大人乃是朝廷二品大員,要拉攏他一個戔戔千總乾嗎?看家護院?”說到這裡,他的腦海裡俄然閃過一道電光,常日裡柯從文這些天來的隻言片語、奧妙神采都閃現在腦海裡,那軍士方纔說出的阿誰猜想就彷彿一根紅線,將這些串連起來。趙有財的臉上俄然閃現出一絲笑容,他走到阿誰軍士身邊,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笑道:“說得好,說得好!若非你說出來,我又如何猜獲得!”說到這裡,趙有財一邊大笑,一邊走進屋內。隻留下那軍士丈二和尚摸不著腦筋,不由得自言自語道:“真是奇了怪了,自從打贏了這股紅毛海賊,這兩小我一個整天喝酒,一個神經兮兮的,莫不是中了那夥蠻夷的妖法?“想到這裡,他不由打了個寒噤,決定明天一大早就找個四周的寺廟道觀,求個護身的玩意,免得也中了那些妖夷的神通,害了自家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