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公,你此番如果不出兵,我李東國就隻要死路一條了!”李東國伸出雙臂抓住劉成那種想要將其扶起的右手。將全部身材的重量都壓了上去,饒是這兩年劉成實在打熬了一身筋骨,也拉不起來。隻得苦笑道:“李大人,你這是求錯人了呀,我是寧夏總兵,又不是延綏總兵,又是在去京師的路上,如何幫的了你,你還是快些去洪製台那兒,莫要擔擱了時候!”
“劉成?方纔升任寧夏鎮總兵?”李東國也不是個酒囊飯袋,聽到這個名字當即就反應過來,神采當即變了:“莫不是不久前大破套虜,擒殺虎墩兔憨(明朝人對林丹汗的稱呼)、卜失兔汗的劉大人?”
“這麼多銀子?“劉成倒是給李東國嚇了一跳:”可這也怪不了你呀,流賊攻陷平陽府城又不是你的任務?“
李東國見劉成隻是坐在那兒含笑不語,卻不做涓滴表態,心知本身如果再不開口,隻怕出兵的事情即泡湯了,便低聲哀告道:“劉鎮台,客歲虎墩兔憨破邊,包抄寧夏府城,西北震驚。您親領雄師馳援,解府城之圍,斬單於之首,轉危為安,西北士紳百姓無不倚為柱國。現在平陽府淪陷,三晉危急,您可不能袖手旁觀呀!”
“不敢!”劉成笑了笑:“真是鄙人,不過這傳聞有些失實,卜失兔汗是我殺的不假,可虎墩兔憨卻並非死於我手,乃是被我擊敗後,逃竄時被昔日的舊敵所殺!”
“大人,你有所不知,阿誰李東陽難纏的很,他說平陽府之以是那麼快淪陷是因為一營換防的陝西營兵鬨餉叛變,與流賊裡應外合才讓城淪陷的,那營兵本來是附屬於延綏鎮的,既然是我們拉出的屎,不然他就要上書朝廷,彈劾俺叔!”
李東國在宦海上打滾了十幾年。識人甚多,目睹得劉成的神采。心知隻憑言辭是冇法說動對方了。他咬了咬牙,靠近劉成低聲道:“劉大人,可否在無人處借步說兩句話?”
經杜國英這一提示,劉成才反應過來本身升任了寧夏鎮總兵不假,可留下來守朝邑老巢的杜如虎可冇來得及調走,還在延綏鎮的範圍內,可杜如虎此時不過是延綏鎮的諸多軍官中的一個,即使有那支延綏鎮的軍隊叛變鬨餉,那也是現在的延綏鎮總兵治軍不嚴,如何也怪不到杜如虎頭上呀。阿誰巡鹽禦史也太霸道了吧,想到這裡,劉成揮了揮手:“帶路,先去看個究竟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