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英,出了甚麼事情?”
劉成笑了笑,冇有說話,腹中卻暗想如果你冇扯謊,那位何厥中隻怕十之八九已經死在亂軍當中,不管你彈劾與否都冇有甚麼乾係了。不過如果這廝說的都是實話,他在此時的文官中也算得上是個能吏了。“
“劉鎮台過謙了,若非是您打敗虎墩兔憨,他又如何會死於舊敵之手?”李東國嘴上恭維劉成,內心卻暗自叫苦,他本來想連訛帶騙,迫使杜如虎出兵幫他奪回平陽府城,可卻不想俄然冒出個劉成來,明顯這小我在這兒,先前的體例就用不上了。
“李大人,您這話可就差了!”劉成笑了起來:“當初我出兵救濟寧夏乃是受了洪製台的軍令,現在本官乃是前去京師公乾,領兵符信都冇有帶在身上,平陽又非本官的防區,大人您又並非本官的下屬,我如果出兵豈不是亂軍?我勸您快些趕往慶陽,向洪製台求援,隻要洪製台開口,天然好說!”麵對李東國的哀告,劉成毫不躊躇的將皮球踢到了洪承疇那邊,他在朝邑的確有一營兵,四個步隊加一隊輔兵,加上他隨身帶來的馬隊衛隊和海軍中的射生隊,加起來也是一股不成藐視的力量了。但劉成卻冇有涓滴的興趣在本身的赴京之旅中旁生枝節來。方纔博得了河套地區和土默特部、察哈爾部節製權的他就彷彿一隻方纔撲殺了一頭雄鹿的幼獅,警戒的看著四周,唯恐中間衝出一群鬣狗與花豹奪走本身的戰利品。
李東國的最後一句話替劉成敲定了決計,正如李東國所言,劉成如果隻想簡簡樸單當一個寧夏總兵,這個鹽道衙門是誰坐乾係倒是不大,可如果想要在河套屯田練兵、經略西域的話,充沛的食鹽供應就是必不成少的,作為西北地區比來、最大的食鹽來源,河東鹽道禦史上坐著一個本身抓著把柄的人所能帶來的好處絕非幾萬兩銀子能夠代替的。
到了這個時候,李東國早就將甚麼都豁出去了:“劉公你有所不知呀。那洪承疇是頭中山狼呀!楊總督汲引他為延綏巡撫,委以重擔。他卻從背後捅了楊鶴一刀。他當了三邊總督還不滿足,還想更上一層樓。如果他曉得平陽府被流賊攻陷之事。毫不會派出一兵一卒,而是用這個來威脅朝廷,升他的官,總督數省軍事。我如果去洪承疇那兒,隻要死路一條!”
“見過李大人!”劉成向李東國拱了拱手,便當行過禮。也不看對方的反應,便自顧在當中那把椅子坐下,杜如虎便叉手站在一旁,倒像是個侍衛普通。李東國看劉成這般托大,更加摸不清對方的秘聞,也不好發作,他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向杜如虎問道:“杜守備,來者何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