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敦茫然的搖了點頭,艾合買提微微一笑:“那是一千多年的事情了,當時草原上最強大的是匈奴人,他們的首級被稱為單於,他所統領的國土從東到西稀有萬裡,便是乘著最好的駿馬從這頭跑到那頭也要一年時候。而漢人的天子統治著中原,他的百姓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樣多,宮殿的高台你脖子仰酸了都看不到頂。他們都以為本身纔是這個天下上最巨大的君王,因而在匈奴人與與漢人之間發作了冗長而又殘暴的戰役,兩邊的軍隊都稀有十萬人,他們打了幾百年,死掉的人骸骨堆積的像山一樣高,流出來的血足以淹冇山穀――”
“嗯,坐下說話吧!”艾合買提拍了拍本身的身邊的一塊木頭墩子:“乾糧籌辦的如何樣了?”
“天然是錯了!”艾合買提好一會兒才喘過氣來:“你想想中原是多麼斑斕國土,當初完顏氏建立大金以後,其近支的天然遷往中原了,會留在這苦寒之地還能是甚麼人,這數百年來兵荒戰亂,族群遷徙,那裡另有甚麼乾係?愛新覺羅氏以金為國號,不過是想要借其名譽招攬女真各部罷了,如果我不出不測的話,待到其根本安定後,定然會改換國號的!”
“十三年了!”那槳手歎了口氣:“我比你少一些,也有九年了,不曉得我小弟現在有多高了!”
“阿克敦,從你被老汗抓了算起,到現在有多少年了!”一個盪舟的槳手俄然問道。
“嗬嗬!”艾合買提笑道:“好,好,就要講到了,你莫急!漢人的天子統治著中原,而匈奴人的單於統治著草原,而我的先人粟特人居住在一塊塊綠洲上,當漢人和匈奴人兵戈的時候,我的先人就做行商,漢人強大就服從漢人的;匈奴人強大就服從匈奴人的,厥後匈奴人滅亡了,昔日駐紮牙帳的高崗淪為了柔然人的草場;漢人的帝國也毀滅了,天子富麗的宮殿淪為了狐狸的巢穴,但是我的先人卻活的好好的,還是趕著駱駝和騾馬行走在商道上,寶庫裡的金銀越來越多,你明白我的意義嗎?”
“那您呢?您現在的身材能上路嗎?”阿克敦驚奇的問道,本來艾合買提在路上生了一種怪病,每日裡低燒不止,因而一行人在到達呼倫湖後便停了下來,一來在這裡修建一個安身點,籌辦路上的乾糧;二來也讓艾合買提養病。
“阿克敦,修牆挖溝的事情且放一邊,我有一件更要緊的事情要和你說!”說到這裡,艾合買提掙紮著翻身下床,阿克敦趕快伸手將其扶住:“老爹,您身子還冇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