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圖阿拉。
“為何隻帶上兩白旗的精銳?”多鐸不解的問道。
“甚麼?”楊嗣昌霍的一下站起家來,他的行動太猛,將幾案上的硯台帶了一下,濺出的墨汁落在袖子上卻全然不覺:“此事是真是假?”
“不,徹夜出,隻要把兩白旗的精銳帶上就好了!”多爾袞低聲道。
多鐸聽到多爾袞提起白格爾河的舊事,不由得打了個寒噤,連連點頭:“你說的是,絕對不能落到劉成手上,我們立即就解纜!”
“遏必隆這個狗賊!”多鐸牙齒咬的咯吱咯吱的響,已經恨到了極處:“待我拿住了他,定要將其寸寸斬碎,餵給狗吃!”
“此一時彼一時!”多爾袞耐煩的解釋道:“明國豈冇有才乾之士能看出劉成的野心和壞處?隻不過先前他們要借劉成之力來對於我們大金國,現在大金國既然已經安定,他們下一步就要防備劉成了,你我與劉成有不共戴天的大仇,手頭又有氣力,明國君臣又豈會抓住疇昔的事情不放,而不顧麵前的大敵?你放心,隻要我們能逃到關寧軍那邊,明國必定會重用我們的!”
北京。
“劉成已經拿下盛京,必定對我們有防備,如果我們領雄師南下,必定躲不開他的阻截,現在大義名分在他們那邊,將士的家眷也在他手中,我們必定是打不贏的。如果隻帶上兩白旗的精銳,一人雙馬,纔有能夠避過他的阻截。並且我們畢竟是去投奔明國,如果帶的人馬太多,反而會引發明國的迷惑,怕壓不住我們,反而會惹來不測患事!”
夏天到了,剛到了巳時,白花花的太陽就已經上了天,幾近要把行人的脊背都曬裂了。路當中幾近冇有甚麼行人,人們都躲在陰涼處,躲著日頭,院子裡也無人,女人們都躲在屋裡,穿戴小衫,並非是怕丟臉,而是因為院子裡的地已經燙腳。
楊嗣昌想了想,感覺再也冇有其他的體例,隻得歎道:“思前想後,也隻能如此了!溫公,想不到最後事情會落得這般地步!”
楊嗣昌接過陳新甲的塘報,剛看了幾行,本來伸展的眉頭一下子緊皺了起來:“甚麼?劉成已經領兵入了盛京,收東虜新汗福臨為義子,自稱皇父攝政王,威福自專?有這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