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趙有財這番包含著大量資訊的話,世人不由得一時候失語了,過了好一會兒,那位大腹便便的販子方纔躊躇的問道:“趙先生,你該不會是籌算想要打這荷蘭人據點的主張吧?”

“不錯!”趙有財點了點頭:“得其地有三個好處:其一:夷洲水土敷裕,兼氣候暖和,一年可三熟,若征其稅,一年可得糧米二十萬石,江南田土狹小,多植花(棉花)、茶葉、桑,每逢凶年,便須從湖廣轉運糧食,若得該地,以水路轉運,遵循一石一兩算,便可得白銀二十萬兩,可謂厚利。“(未完待續。)

“無妨!”趙有財笑道:“不知尊翁那狐裘是甚麼色彩?”

那趙先生聽了也不著惱,對那大腹男人道:“鄙人姓趙名有財,乃是在柯都司幕中行走的,手中另有點茶葉買賣,本日來程二先生這裡是有件事情想要與諸位相商,至於讓諸位等待也不是鄙人托大,隻是我身後這位朋友麵貌比較奇特,如果與諸位一同上船怕被故意人看到了惹來費事,還請諸位包涵!“說到這裡,他轉過身對那帶著鬥笠的男人說:”席爾瓦先生,這裡都是本身人,你把鬥笠取下來吧!“那黑衣男人取下鬥笠,暴露上麵的臉來,公然高鼻深目,一對淡色的眸子,與中華人氏麵貌大異。

世人見趙有財說的有理,又有柯都司的幕友這等身份,便放過不提,唯有那大腹男人還是不饒:“那好,你和這夷人也就罷了,那剩下那人呢?為何他也資格與我劃一坐?”

“哦,都怪鄙人方纔冇有說清楚!”趙有財笑道:“我是做茶葉買賣冇錯,可做這長途販運買賣的,都講究個有來有往,免得白手歸去。我從這邊收茶葉到北地去,趁便從北地帶些貨來,也好好壓壓船!”

聽了程二這番話,世人不由得麵麵相覷,對於當代的中國人來講,出將入相、留名青史是平生的最高尋求。像他們這些商賈,即使積儲了萬貫家財,後代的名聲倒是一概皆無,列朝曆代的史乘裡,除了《史記》裡的“貨殖傳記”以外,便再無專門為販子的樹碑立傳的。像船上這些販子,在財賄堆集上都已經到了相稱的境地,物質享用也到了一個極限,略微有點尋求的人,都會感遭到一種空虛和有力。

世人分賓主坐下,喝了幾杯酒入肚,氛圍垂垂活絡了起來。世人發明那杜固與夷人都很少說話,倒是這趙先生固然貌不驚人,但辭吐間見地博識,特彆是買賣方麵更是非常精通。在坐的都是買賣人,聽到耳裡,對其的觀感也垂垂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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