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有氣有力的，也不知那麼多白麪饃饃和羊肉都吃到哪兒去了。“
曹化淳停下了腳步，高起潛口中的周、田兩家都是崇禎的外戚，周家乃是皇後，田家乃是最得寵嬖得貴妃，他能夠不賣高起潛的麵子，但卻不成能不賣這兩家皇親的麵子。他接過紫貂袍子遞給身後的小寺人，低聲問道：“兩位貴主家有甚麼事情？”
“俺姓王名興國！”那男人坐在地上，一邊大口吃肉，一邊挑出四五塊肉放入懷中，劉成看了風趣，問道：“你這是做甚麼？”
“哼！”曹化淳冷哼了一聲：“恐怕沾上這幾家商號不止周、田兩家，另有高公公您吧！”
“拖下去打二十鞭子！“
與黃土高原上的絕大多數河道一樣，伏陸水是一條季候性非常強的河道，多雨的夏春季候的水量是夏季的枯水期的十幾倍倍，其表示就是近百米寬的河床隻要中間一條十餘米寬的淺流。因為河道拐彎的原因，河道的內側構成了一條天然的崖壁，足足高出河床三四米高，構成了一道天然的土牆，而明軍的營寨便貼岸而建。
“我們做主子的，那裡有啥遲早的，不過是聽人使喚！”高起潛笑嘻嘻的走了過來，他固然是個寺人，但長了一張國字臉，濃眉大眼，配上魁偉的身材，如果不開口，彷彿一副偉丈夫的形象。
“杜老哥談笑了，要打敗仗哪有這般輕易的。”劉成笑道：“如果幾頓羊肉吃下肚就能打敗仗，那督師總兵啥的也太好當了。”
劉成用罷了午餐，正籌辦找個處所小憩一會，卻有中軍的傳令官前來通傳，隻說是督師相召，劉用心中有些忐忑，從懷中摸出二兩銀子，偷偷塞到那將佐手中，笑道：“這位大哥，小人不知督師為何相召，可否略微流露一點，也好讓小人
“公公，您這是乾甚麼？“小寺人驚問道。
“是！“
“這麼好的貂皮，隻要遼東纔有，可東虜起過後，貂皮早就斷了。這紫貂大衣哪兒來的，已經不問可知。我曹化淳固然不過是個宦官，但也不至於穿戴邊陲將士們的血肉取暖。“曹化淳的聲音並不大，但卻字字清楚，擲地有聲。
“大人你冇聞到羊肉的膻氣？領兵的楊督師還算聰明，臨陣還曉得要讓從戎的吃幾頓葷腥的，就憑這點也不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