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顯純笑眯眯的道:“遺下官莊三萬多畝,下官已經著人將那些莊子的田畝和佃農都盤點清楚,委了管莊的人,每秋時送籽粒銀到府上來,毫不會敢誤事的。”
傅應星也笑道:“向來就是如許的,一朝有一朝的權貴,就象波浪一樣,前頭的浪歇了,也就該後浪占便宜了。死霸著不放的,無妨叫他們看看李承恩的了局。”
魏良卿嘲笑道:“一個故長公主的兒子,冇個爵位,也敢占著幾萬畝地。叫他投獻還敢口出大言,公主的兒子如何,還不是叫我們給清算了。”
“下官明白。”
高第坐著欠了欠身,拱手道:“公公之意下官明白了,到了遼西以後就會動手停止。”
魏忠賢和侄兒外甥說著閒話,許顯純將近來辦的案子一一稟報給魏忠賢曉得。魏良卿不住點頭,他執掌南鎮撫司,賣力監督錦衣衛內部的行事,許顯純對魏良卿非常恭敬,口稱寄父,平常的贄敬很多,以是魏良卿很喜好這個錦衣衛批示,對許顯純的陳述,魏良卿向來都是很支撐讚美的態度。
孫承宗以大學士之尊經略遼東,舉朝無人以為不當,也是因為建虜帶來的邊患已經到了統統人都以為能夠威脅到大明京師的程度了,在這類局麵之下,大學士之尊主持遼東經略纔會運轉快意,處所上文武都對經略之令凜但是遵,不象此前,熊廷弼與王化貞督撫反麵,相互牽涉,將廣寧等閒斷送掉了,本身也式微個好了局。
魏忠賢也冇有太多的話了,他很忙,如果不是高第是新任遼東經略,身負要職,他是冇有空專門從宮裡出來一趟來訪問此人的。內裡門房裡候見的幾十個官員他就冇有空見,隻能叫他們空等。
高第對閹黨與東林的黨爭毫無興趣,在他看來兩邊都不是好鳥,一邊毫無節操可言,另一邊滿身高低都是節操,除了節操以外就是屁也冇有了。
一念及此,高第叉手為禮,很客氣的說道:“多謝魏公公提點。”
“哦,這事做的好。”魏忠賢點了點頭,意義非常讚成。
“公價”,也就是給魏忠賢的銀子是三萬兩,也就是說楊麟想得這個遼鎮總兵的位子起碼得花五萬。
一旦高第有甚麼不當之處,要麼死於敵手,要麼也輕易被大明這邊逮拿,高第身後可冇有甚麼硬背景,不象王化貞另有東林黨人在冒死援救,如果弄成廣寧那樣的局麵,傳首九邊也是必定之事。
可惜再好的體例也不能用……魏忠賢的脾氣也是相稱的有韌性,他想了想,對高第道:“高大人,就算不能儘撤關外藩籬,但守中禦外,內實外虛總不會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