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鏡片磨的不錯!”
常杜氏的放肆氣勢已經減去九成,張瀚現在是端莊的三品武官,淺顯的販子之家提起官員都免不了畏敬,常杜氏又是小門小戶出來的,對張瀚的畏敬更甚。
“我哪有說?”常杜氏真的被丈夫的態度嚇住了,她一時不敢出聲,說不出話來。
“哦,哦,這事你熟行,你看著辦吧。”
張瀚讚道:“現在人們都覺得越大越好,用料越多,耗工越短長,倒不曉得是越小越難做,既然如許,大的用料就貴些,大座鐘也賣的貴些。如果有能夠,多找一些木工,給大座鐘打一些底座,就象是皇宮裡的金台那樣。”
戲文裡也會有人演帝王將相,常進有倒是曉得金台是甚麼模樣,他有些吃驚的道:“那這一座鐘不是要一輛車來拉?”
常進有皺眉道:“這大座鐘不是比馬車還貴?”
但自家男人就是這般冇出息,說事情也是唯唯諾諾,冇個主意。
“對。”提起技術上的事,常進有倒是很篤定,臉上也暴露自傲的神采來,他道:“不過還是機器和諳練程度,這都好處理,隻是需求時候,不過,一年以後,瀚哥你要的懷錶能夠量產,這我能夠包管。”
常進全隨身帶了一個包裹,這時他翻開來,將一個圓柱型的筒狀物遞給張瀚。
“就是要如許。”張瀚含笑道:“這座鐘用金或銀飾,加上紫檀或是黃花梨的底座,給人家買疇昔就是用來當傳家寶的。”
常杜氏說到這,從速轉頭向張瀚陪笑,說道:“瀚哥,是不是這個理?”
“瀚哥,這東西訂價多少?”
張瀚走到門口,把推好的鏡筒又拉直,然後閉上左眼,用右眼察看。
“另有望遠鏡。”
“是有,進屋細說。”
“是這個理。”常進有從衣襬下解下銅煙鍋,從荷包裡取出菸葉,撚好了裝在煙鍋裡,打著火石點著,青煙嫋嫋向上,常進有很舒暢的噴口煙,說道:“冇彆的事了,這裡我呆著也閒的慌,冇事我早點回李莊。”
常杜氏也有些嚴峻,她未曾見過丈夫這般模樣,本來她不該走進書房,不過慣性之下她還是跟了出來。
常杜氏驚的說不出話來。
“漸漸來。”張瀚道:“又去澳門買機器了,今後把卡尺,車床都標準化,工匠的諳練度也上來了,製成懷錶就是這一兩年齡。”
張瀚不大清楚這是多少倍數,不過他曉得倍數不是很高,和後代那種真正的高倍率的光學鏡片必定是冇得比,不過就他感受的結果來看,這已經屬於很不錯的製成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