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泰上前,朗聲答道:“張瀚張東主送了四萬石糧食至喀爾喀,再至科爾沁,然後至我們大金地界,沿途各部扣下加上運送的耗損,我們一共另有三萬二千石,這一批是一萬七千石,另有很多布匹貨色,主子做主由下兩批再送。”
不但是旗丁,連那些一臉淡然的包衣們的臉上都有了一些新鮮之色,眸子子都變得靈動起來了。
“主子叩見大汗。”
努兒哈赤又道:“商道雖立,但亦不能過於仰賴,總歸得靠我們本身。至於給張瀚的毛皮,人蔘,東珠,金銀,四貝勒按價給付,不能叫一個販子說我們賴帳。”
李明禮這時才把心中一口氣吐出來,身子也有些發軟,他看向曹世選,眼神裡終究有了些活力,冷靜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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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地平線上呈現了一樣大量推小車和趕馬車的身影時,努兒哈赤悄悄點頭,在場的人都暴露歡樂之色,皇太極也是感受心頭一鬆,悄悄的吐了一口氣。
努兒哈赤也是凝神不語,半響過後,他才道:“今後還是要收縮間隔纔是。”
隻要拿下廣寧,才氣實在把握住科爾沁諸部,才氣再征服喀爾喀五部,再威脅察哈爾的從屬八部,再下來才氣真正打擊察哈爾本部,然後才氣再進窺全部遼西,儘得大明遼東之地。
這麼久時候下來,各旗期盼著的商隊一向冇有到來,私底下很多人已經說張瀚就是騙子,皇太極也快成了笑話……群情旗主是大罪,底下的冇根底的旗丁和包衣們打死也不敢,敢談笑風生,說“老八”如何被騙,如何丟臉的,多數是上頭的那些大人物們,這些人說的多了,旗下的人不敢說也是聽了滿耳朵,正白旗的民氣裡都不是滋味,本主丟臉,大夥兒也是臉上無光。
張瀚在赫圖阿拉住了好幾個月,各旗熟諳他的人都很多,但最多的還是正白旗……冇彆的啟事,張瀚就是皇太極帶過來,並且是皇太極推出來先容給努兒哈赤,最後劈麵會盟,肯定商貿乾係,雖是努兒哈赤本人做的決定,但皇太極的乾係也是不小。
“我曉得你內心憋屈……我牛錄裡另有人之前就認得你,說你之前愛說愛笑,不是刻毒陰沉的人,現在倒是變了,估摸著,你是在死人堆裡爬出來,受了太多的苦……”曹世選打著了火鐮,抽起了煙鍋,他也沉著臉看向遠方,坐在車上他取下了暖帽,頭皮大半光著,他抽著煙,深思了半響,終究隻道:“誰叫我們攤上了這世道?我就信一句話,好死不如賴活著,誰坐龍廷不是坐?我們,從戎吃糧,顧著本身的家小纔是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