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四驚住,“你情願讓我弄?”
雞叫三遍,東方已是日出。
出身娼門,不是她的錯。
床上一女,凳上一男。
亡國之人,又豈能天真的覺得我命由我不由天呢。
“我可不是賊,我乃大順永昌天子親授的淮揚節度使,你那夫君撫寧侯纔是賊,前明逆賊,南都城裡那幫勳臣官員也都是逆賊,白門可得明白這一點。”
真龍一說叫陸四血脈擴大,再也冇法按捺,竟是出奇順利,公然彆具滋味。
寇白門怔了怔,倒是反問陸四:“都督可曾娶妻?”
叫寇白門這麼一說,陸四也是恍然大悟起來,本來他也迷惑如何上岡那片問人家丈夫或老婆在哪,老是說甚麼“你家男將(女將)在哪塊”,本來這稱呼是反動的。
“這亂世,不狠活不下去。”陸四說完便起了身。
統統,都是期間的錯。
“我為龍?”
“白門是青樓出身,當不得都督的女將,若都督不嫌倒是能服侍都督。”寇白門竟然做出了這個決定。
正和鬥兒說話的白門聽到床上動靜,忙回身看了過來,問道:“夫君這是如何了?”
“我...”
冇有飯吃,就是賢人,也得一刀砍了。
“都督好生傲慢!”
陸四輕歎一聲,“白門覺得我陸文宗當了賊首,傲慢不得了,卻不知我這賊首走到本日,又是經曆了多少存亡之危啊。”
“嗯?”
人跪賢人,賢人跪我。
“鹽城縣人都是疇前張士誠舊部,太祖天子欽定的罪民,打國初就仇視大明...你們那的伉儷不都是以男將,女將稱呼麼?所謂男將女將,不就是你們那的人骨子裡還想造大明反麼?”
恭敬要有效的話,就不會赤地千裡,易子而食;就不會家破人亡,各處浮屍了。
恭敬?
也不知過了多久,寇白門幽幽說了句:“聽都督口音是鹽城縣人?”
“甚麼?”
“不要說出來。”
寇白門氣的跟個小女孩似的踢了下床頭櫃,兀自犟著,“說來講去,都督也不過是個賊。”
管你姓孔還是姓孟,不跪便是偽聖。
這話戳中了寇白門悲傷處,麵色一黯,低下頭來。
“就算白門堅信我是賊,是寇,可我這賊寇手中總有長刀能護我親人道命,將心彼心,我問白門,你是情願嫁給那手無縛雞之力,隻會做些花花文章卻有力庇護本身妻兒的風騷才子,還是情願嫁給一個能夠讓你不必擔憂安危的賊人好?”
於寇白門,陸四絕無瞧不起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