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歧鳳微滯了一下，謹慎翼翼道：“都督問的但是偽福藩？三年前李賊...陛下親率雄師攻陷洛陽，據聞偽福藩從城上以繩索吊下出城藏於一寺中，後被我大順軍搜獲執殺。”
“我問的不是阿誰老的，問的是小的。”
“好！”
“哎，不錯，是這話。”徐和尚朝高歧鳳一咧嘴，“你這寺人不錯，懂很多。”
高進忙起家將他這月餘查探的動靜說了。
李棲鳳和胡尚友忙起家，但兩人均是點頭，後者遊移了一下則道：“末將未曾見過為福世子，倒是在開封見過偽周王？”
“北路軍都替我們拖了狗日的官兵幾個月了，還要他們撐多久？萬一他們撐不住瞭如何辦？他們要撐不住，我們拿甚麼擋幾萬官兵？”
“阿誰小的叫甚麼來著？”
老福王朱常洵的事蹟陸四再清楚不過，這傢夥最後還算硬氣了一把，散儘王府家財招募懦夫出城偷襲李自成的兵馬，成果冇能勝利。厥後洛陽淪陷，朱常洵從城中綁著繩索吊下逃出，可惜還是被李自成的兵馬抓歸去給殺了。
“老奴確是未曾見過。”
陸四有點絕望，又朝高歧鳳前麵坐在小板凳上的兩個傢夥看去，問道：“你們兩個見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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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四“嗯”了一聲：“你真的冇見過？”
“徐旅帥，是唇亡齒寒。”高歧鳳輕聲提示。
陸四想了想，“對，叫朱由崧，這小我你認得麼？”
“淮安那城高大的很，當日要不是陸兄弟帶著大夥冒死騙城，哪那麼好奪。再說城裡的北路軍有四萬多人，我們給他們留的糧食又充足吃半年，現在纔不到四個月，我想城裡應當還能撐一段時候，無妨再等等。”一樣調任第二旅擔負標同一職的大團人麻三支撐孫四的定見。
“都督是要去解淮安之圍？”
高歧鳳想了想搖了點頭，“回都督話，老奴崇禎十三年就出外監軍，並未曾見過這個偽福世子，倒是客歲傳聞陛...傳聞崇禎命人給偽福世子送去宮中玉帶，叫他襲了福王。”
在陸四看來，這個謊言有一箭雙鵰結果，既黑明朝又黑李自成，也就無知小兒堅信不疑，稍懂汗青的毫不會信賴這等荒誕傳言。
“是，都督！”
自打同李棲鳳一起“降賊”後，高歧鳳這個監軍寺人的處境就實在難堪，因為嚴格說來他不屬於降將，也不屬於降官，一個宦官於淮軍當中有甚麼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