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躍過淮軍身側時,這名哨總還不忘喊了一聲:“弟兄們好樣的!”
鄭泰的部下搏命抵擋著攀上城牆的叛軍,那些叛軍極其刁悍,涓滴不害怕他們的火銃,有的乃至持刀在地上翻滾,使得他們的火銃底子打不著對方。
廣遠想開口辯駁,陸四卻拽了拽他。
“不是,”
“你們是甚麼人!”
於此節骨眼竟能想到庇護路部院撤離,鄭泰也端得稱得上儘忠職守了。
冇了城牆庇護,淮安城就是個被扒光的娘們,誰他孃的都能上!
那徐和尚乃至直接打起了盹,垂垂的倒有呼嚕聲收回了。
“城已破,大師快進城啊!”
“你們淮軍破城有功,接下來就不消你們著力了,在這裡好生歇著,天亮後我會派人來找你們!”
“淮軍?”
這座隻在萬積年間修了四座敵台的淮揚大府,即將麵對百年未有之大劫。
這統統來得太俄然了,感受都不像是真的!
“陸兄弟,他們要洗城!”程霖有些焦炙不安的看著陸四。
一個、兩個、三個,無數的河工青壯在淮軍懦夫們的目視下衝進了城中。
張天寶急於帶人搶占漕運衙門的藩庫,自是不能在城門多呆,萬一那幫河工青壯們叫財帛迷住了一窩蜂搶藩庫,事情就非常費事。又朝較著是淮軍領頭的陸四一點頭,縱馬就奔進了城。
陸四曉得洗城是甚麼意義,但他現在禁止不了,因為他的淮軍還冇有進城。
聞聽城門已開趕緊打馬過來的張天寶在城門口愣住,看向兩側持刀和他們穿戴一樣衣服,但臂上新綁了紅布的淮軍。
鄭泰知局勢已去,遂道:“去保部院出城!”
“降了,降了!”
剛纔城上那名往城下縱身一躍的官員身影,讓他印象深切,也為之動容。
望著敞開的城門和那幫剛纔還在和他們死鬥不休的官軍,內裡的叛軍倒是愣住了,一個個呆若木雞的望著,竟是冇人動。
先前叛軍攻城危急時,推官金澎已經建議部院往聯城轉移。鄭泰過來時,路部院一行聽到城牆上的動靜又轉移到了舊城。
閩軍本就不耐淮揚酷寒,在高溫下兵士手指凍得都是生硬,裝填速率比平常更慢,成果便是麵對近身揮刀砍來的淮軍,閩軍手中的火銃連根燒火棍都不如。
“破城了,破城了,大師夥快進城啊!
“總爺,西城破了,賊人進城了,守不住了!”
“還能動嗎!”
張天寶一怔,不知這是哪家的兵馬,但也冇多想就擺手道:“好,淮軍好樣的,我會向將軍為你們淮軍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