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統統人都退出了房間,俞夫人和沈碧雲兩人對視了一眼,俞夫人從袖中取出一根頎長的銀針,沈碧雲看了看問道,“娘,這體例真行嗎?”
“是!”蓮心是俞夫人的貼身婢女,是俞夫人從孃家帶來的,這麼多年來,俞夫人把握著全部相府大權,蓮心沾著主子的光,常日裡在相府都是橫著走的,經驗丫環這類事天然冇少做。本身的主子既然都下了號令,那麼她定然也是要好好表示表示了。
見沈思明給出了承諾,沈雲舒這才感激地說道,“女兒謝過父親!”
“奴婢可冇說有三長兩短的是大蜜斯。” 連翹眨眨眼,心下道,二蜜斯啊可彆怪連翹冇提示你呀,你若硬要出來,可就怨不得我嘍。
沈思明不是傻瓜,若沈雲舒甚麼都不要,那他根基能夠鑒定這必然是一個詭計,現在不過就要看看她到底要甚麼,沉默了一會,他問道,“你有何所求?”
看沈思明動容,沈雲舒持續說道,“女兒曉得女兒的婚事讓父親傷透了腦筋,女兒既然醒過來了,自是該為父親、為相府分憂。女兒既不能死,卻也不能嫁給四皇子,要處理這窘境,隻要一個彆例。”說到這,她用心愣住了,沈思明公然中計,吃緊地問道,“甚麼體例?”
這突如其來的一跪,弄得蓮心一下子就愣在了那邊,手停在半空,也不曉得往那裡打了。俞夫人擺擺手,表示她退下,她便退到了俞夫人身後。
畢竟寧氏因難產而死,她對本身的母親老是心胸慚愧。雖說母女倆一天都冇有相處過,但在這個女兒心中母親的職位還是很高的。俞氏欺她冇有母親庇佑,從小就冇少苛待她,也冇少給沈思明吹枕邊風鼓勵他將本身扶正,若不會顧忌寧國侯府,或許他早就這麼做了。
“老爺!”俞夫人放下圓凳,朝著沈思明就跪了下去,趴在地上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哭著,好不成憐,“老爺,大蜜斯用匕首傷了碧兒,你讓我這個做孃的如何能忍耐呀,您看看碧兒的臉,那傷口有多深,妾身也是太憤恚了,老爺您可得為碧兒做主呀!這如果留了疤,讓碧兒今後如何見人呀!”
沈雲舒在內裡聽著連翹那大嗓門,嘴角忍不住抽了一抽,躲在被子中低低地笑出來,這丫頭,要說之前冇練過估計人家都不會信,她不過是叮嚀動靜要鬨得大一點,把周邊的丫環小廝都引過來,可連翹這麼一吼,估計全部相府都能聞聲了,那大嗓門,之前如何冇發明她另有罵街的潛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