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指著安誌遠道:“安將軍就是鐵證!”
寧興道:“你們不信他,我也不計算。但是,有人倒是悄悄將他下了大獄,又暗中教唆獄吏,對他各式拷問,乃至藉機想致它於死命,這,不知又是為了甚麼?”
但是,這小子竟然涓滴不懼,彷彿手中有著甚麼極其過硬的底牌,到了本日,才知本來竟是金印和寧王口諭。
“寧相,您老這是……”
安誌遠道:“大王授我金印時,曾親口說道:‘你我分頭突圍,若彼蒼有幸,適時我與你在海內相逢。如果、如果當真出了不測,一個月以後,隻要我還冇有準期返回牧雲城,你當持我金印,傳我口諭。’”
寧興感喟道:“不必了、用不著了。因為,就在前些天,我派人將這位朋友從大獄中救出時,就在當晚,那位獄吏便是莫名其妙地死了。”
其間,偶有敗逃返來的兵士,所見所聞又與這怒狼所說截然相反,隻說己方蒙受了飛鹿族人的進犯,寧王率隊突圍,下落不明。
寧興不急不氣,反問道:“說飛鹿族人侵犯了我族寧王,叨教,你有何憑據?”
公然,幾近就在王後剛一愣神之際,一班武官裡已是有人再次振臂高呼起來:“王後,大王之仇遲延至今已有月餘,再不有所行動。今後我等百年以後,有何臉孔去見大王?”
此時,寧興天然不好再與百官相抗,長歎一聲道:“王後,大王既然有命,小臣豈敢不遵。隻是,百官口口聲聲要報仇、要雪恥,老臣倒是大膽還要問上一句,我們待得向誰報仇?向誰雪恥?”
“啊?”百官驚詫。
“王上哪!”
“不成能!絕對不成能!”
俄然有一天,安誌遠帶傷而回,說得頭頭是道,一夜之間幾近就已坐實了化形妖族攻擊寧王的究竟。
寧興心中輕歎,對此局麵已然有力挽回。
當時,這怒狼逃回族內,連夜便是謁見了寧丞相,將方向前所說照實奉告。特彆是說到寧王身邊竟然有一名親信是化形妖族的臥底,更是讓寧相如坐鍼氈、寢食難安。
而作為此劫獨一見證的高官,安誌遠將將一返來,頭上頂著豪傑的光環尚未褪儘,便是開端上躥下跳,宮裡宮外埠四周聯絡,攛掇著王後和百官另立新王,這,便是讓寧相不得不對他起了狐疑。
“說得好,恰是這個理!”百官一陣擁戴,大殿上人聲鼎沸、群情激奮。
好一會兒。喧嘩之聲垂垂停歇,安誌遠對勁已極,徐行上前、恭敬獻上了金印,已然退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