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狄武英道:“你我修為雖高,卻到底並非神仙,誰能不抱病?誰能包管得了病一經名醫診治便能大好?我曉得你一貫掌管督司院,疑芥蒂一貫很重,但是,如此疑神疑鬼,便是有些過了。”
“嚴叔,你說,你究竟在思疑甚麼?”狄文震催促道。
“文震,少聽他胡攪蠻纏,此事今後再說,我們從速先辦閒事。”狄武英從旁提示道。
“這件事情的啟事,還得是從本年早些時候提及。”嚴家老道:“過年的那段日子,門主按例又將大多數下人均放了假,府中人手一時顯得不敷。這本年年如此,想不到本年倒是由此激發了一係列的奇事、怪事。”
“不可,二叔。我是擔憂文巽搶我的少主之位,我是但願父親本日就將門主之位傳予我,但是,如若不將此事說清楚,今後你覺得我在那門主之位上又能坐得舒坦麼?嚴叔,你說、你說清楚。哼,如若隻是你信口雌黃,我要你本日就主動辭去家老的職位。”
“有一天,一樣也是長年出外勤任務的幾名都頭約了一起前來探視,見了他的這幅模樣,有人臨走時開了一句打趣,說道:‘老程,之前我們方纔去看過門主,你現在真是越來越有福分了,連生個病,竟然症狀都與門主前些日子的一模一樣。’”
狄武英道:“你不要在此故弄玄虛,這裡可冇人愛聽你講那些個捕風捉影的冇譜之事,現在我大哥病勢沉重,從速轉位予少主,這纔是大事、急事,閒事。”
“本來,那幾天,門主的病情已然日漸好轉,倒是這位程都頭,本來就要出院的人,現在竟然連床也下不得了,倒還真是像極了先前門主的症狀。”
狄武英道:“不錯。”這廝看了一眼正在吞服一粒丹藥的狄武陽,道:“大哥,如果不是近一兩年來你一味偏袒文巽,本來,也不該有本日之事。”
“嘿嘿嘿,”狄武英笑道:“早說過了,你不姓狄,有些事你天然不知。至於反對之聲麼,也許你並不反對,但是,我與歐家老,卻均是反對的,是不是歐家老?”
嚴家老慘淡一笑,道:“欲加上罪,何患無辭,賢人誠不欺我。明白了、明白了,老朽全都明白了。但是,少主,”他話鋒一轉,問道:“老朽還想問上一問,你就真的這麼在乎門主一職麼?在乎到竟要對本身的父親投毒侵犯麼?”
歐家老唯唯道:“不錯不錯。”
狄武英張了張嘴,終究卻隻是又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