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三,這也是最為關頭的一點。要求‘肉身’必須具有一些修為,起碼必須是翻開了體內的‘上帝之門’才行。據宗強在日記裡說,當時,就在那本《黑邪術》書的空缺處,老賊親身寫下了一行字,‘上帝之門,即玉堂穴也。’那些字,竟然是用羊毫,以蠅頭小楷,工工緻整寫上去的,也不知是在哪個陳腐的年代就已記錄下的。”
“現在,統統都明白了。那老賊不曉得用了甚麼秘法,竟然來了個乾坤大挪移,強行互換了宗強的身材。難怪,比來的宗強習性大變,變得底子不像是之前的宗強了。我還道他是因為師父病重,心境不佳的原因,本來根子竟然在這裡。”
“有一天下午,恰好輪到我在病房裡奉侍,看他睡得正沉,我就拿出一本雜誌坐在床前翻看以打發時候。俄然,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我又羞又急,實在嚇了一跳。等我昂首看時,他口裡‘謔、謔’有聲,隻是喃喃地不曉得在說著甚麼?”
“當時,他自從抱病後,垂垂不能發言已經有好一陣子了,明天俄然有話彷彿要說,想來,必然是有甚麼首要的事情要交代。當即,我放下了雜誌,儘力將耳朵切近他的嘴邊,想聽清楚他究竟會說些甚麼?”
“我曉得,他一向就有記日記的風俗。當天稟開病房後,我當即去了一趟宗強的房間,悄悄取走了他全數的日記。早晨,那占了宗強身材的老賊又來了,我找了一個藉口,推說身子不舒暢,死活不肯開門。等夜深人靜之時,我謹慎地將宗強的日記一本一本拿出來漸漸細看。”
“因為冇能完成老賊交代的任務,大師兄被老賊好一頓斥責,我和他的婚事,老賊天然也是絕口不提。”
“老賊自是不信,但是,當時又大家皆見,從廢墟裡走出來的,隻要他抱著受傷的我。且渾身衣服焦爛,那裡另有能藏下一本書的位置?過後,老賊也派人在廢墟裡細心尋了好幾天,也是無果而終。”
“他連說帶喘,語焉不清,我幾近一個字也聽不清楚,連連讓他說慢一些。他喘氣了好半天,再一次儘力說道:‘我、我……不、不是……’我儘力地安撫他,讓他不要焦急,有話慢些說,同時,也更俯下身子,細心地重視聽他會說些甚麼。”
“曉得了事情的原委,我孔殷地想和宗強籌議前麵究竟應當如何辦?當時,宗強衰弱得不可,好半天也講不了一句整話,為了包管明天能與我說上這麼一說,他足足籌辦了整整一天,這時,他再也冇法對峙下去,隻是含混地說:‘日、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