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銀河收了收此時逐步衝動的情感,緩緩道:“你說呢?是你的話,會就此揭過嗎?”
“冇錯!上官錦不無桀驁,倒是對本王這個皇兄唯命是從。皇兄讓他往東,他毫不往西。一樣,若皇兄不說話,他能留在原地等死!若非皇兄命令,上官錦豈敢教唆柳無情殛斃本王百口?”
“對!他自知父皇已決計傳位於我,心中猶有不忿,便夥同了當時的宮中禁衛統領,暗中勒迫父皇寫下了厥後的那份遺詔。”
“哼!本王乃堂堂宗室親王,豈會與柳無情戔戔一介江湖草澤有糾葛?現在,上官錦已交由你手,你還不明白當年柳無情為何殺人?”
元博心中默歎一聲,彷彿能略微感遭到此時這位離王心中的無儘肝火。
換言之,也就是厥後海公公獲得的那份遺詔,原則上纔算是合法有效的。
“那當時,王爺為何冇有質疑那份遺詔的真假,並且彷彿還甘心讓位給當今陛下?這是為何?”
此時,蕭天雲嗬嗬苦笑一聲,道:“本王為何冇有拿出遺詔,奪了他這帝君之位,是嗎?”
但,卻也不丟臉出,元博手中的這份遺詔,先帝的語氣和潛伏的情意更加趨勢於蕭天雲。
先帝留下了兩份遺詔,如果遵循元博宿世的遺言法則,最畢見效的那份,應當是時候比來的那一份。
但當中有一點讓元博冇法瞭解的是,蕭銀河連弑父都做了,還怕人說弑弟?
元博一驚,“你是說...陛下弑父?”
他冇有把話說全,但蕭天雲不會不懂他的甚麼意義。
這是為何?
“父皇當然不會等閒承諾,但蕭銀河以本王的性命為威脅,以大燕的社稷為威脅。宣稱若不改立他為帝,他便促使周邊四國攻燕,親手毀了社稷!父皇念及百姓困苦,不忍國土墮入紛爭、盤據,隻能點頭應允,寫下改立的遺詔。”
“是的!”
“厥後,先帝駕崩,內閣又搬出了另一份遺詔,而那份遺詔就是改立當明天子的那份?”
元博沉默。
“先帝豈會承諾?”
本是要讓離王生無可戀,自裁而去。如此,即便今後詭計敗露,天子也不必背上弑弟之名。
元博沉著地說道。
遵循蕭天雲所說,天子殺人,唯獨留下離王一人,實乃誅心之計。
“這...王爺如此篤定,是有何本色根據嗎?上官錦對下官開口說的,倒是另一番說話,究竟是誰真誰假?”
“那...這麼說來,王爺此番入宮,命親衛守住陛下寢宮,是有抨擊陛下的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