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神采逐步變得陰霾,有一種心機被人看破後的憤怒感。
“格尼早有悖逆之心,你入他營中不是笨拙,也不是純真想與他和緩泰庫之死的仇怨。你早就曉得格尼對本汗有異心,是以冒險求見,詭計結合木爾沁部行刺於我。一旦刺殺勝利,格尼便會奪得可汗之位,而你則可免除為泰庫之死的擔責。是與不是?”
元博聽著,忽而笑了起來,“大汗竟曉得得如此清楚?按理說,你即便能猜到本座與格尼大首級有刺殺之心,也不該清楚這麼多細節纔對。莫非是格尼的親衛中有你們的細作?但既已曉得了全數,又何必讓你的替人白白送命?直接綁我們,豈不快過?”
“莫非說此人也是特工,並且被大汗委以重擔?你自知本座略通技藝,即便刺殺之事敗露,也難以等閒將本座擒下。以是你用心說細作隻要一個,留下此人持續暗藏。你曉得本座一旦逃脫,必會去找格尼。而此人若跟著本座一起逃脫,便可查到格尼的下落。”
阿史那聞言,哈哈一笑,隨後回身坐到了王座之上,笑道:“你此時曉得也未免太遲了吧?我的明珠早已洞悉了你和格尼的詭計,尼桑格隻是一個釣餌,真正賣力刺殺的人是你---大燕的金麪人!”
阿史那覺得格尼的刺殺僅此一招,已然將護在本身胸前的鐵板給拿掉。
那老兵腰間懸著彎刀,戴著一頂飛簷帽,從一呈現便始終低著頭,卑躬的模樣,很難引發世人的重視。
事情如果一早就透露,那麼必定是格尼身邊的人呈現了背叛。
元博站在矮桌上,臉上帶著嘲笑,手中的彎刀尖仍在滴血。
眼下的雲州城,畢竟已經淪為突厥人的地盤,阿史那部在城中駐軍二十餘萬,防護周到。
說話之間,突厥貴族們紛繁湧向倒地的阿史那。
噗!
元博“哦”了一聲,卻在這毫無征象之間,驀地回身,手中尖刀刺入身邊一名親衛的喉嚨裡。
元博卻慢條斯理道:“大汗不是說細作僅此一名嗎?本座殺的是格尼的人,你何必嚴峻?”
“冇錯!雲州城本就是大燕的城池,城中最多的就是大燕的百姓。而有我大燕百姓的處所,就有我大理寺的鐵麵官。無妨跟大汗明說,格尼此時正在我鐵麵官的保護下,於城中設法策反你的嫡派軍團。”
與此同時,阿史那身邊的一名親衛也閃現出真臉孔,一刀斬下了他的頭顱。
血濺當場。
阿史那笑道:“替人,本就是拿來送命的。此人能替本汗擋了一刀,乃是他的福分。至於為何要留你們到現在,你應當不難想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