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對話,躲在馬車內麻佈下的蘭澈聽得一清二楚,不由得一聲感喟。
鬱邪並不害怕,反而笑得更加明麗:“識時務者為豪傑,溫保護該當多向祈王學習——那麼,是不是能夠把那位不聽話的女叛賊交給我了呢?”
“卑鄙牲口!滾!”溫彧低喝一聲。
“與祈王無關,是我威脅他帶我分開大理寺的。”
旁人不解,鬱邪卻一眼就看破了蘭澈的小小狡計。
“彆說話。”蘭澈抬高聲音,刀子一樣的目光死死盯住鬱邪,大聲道,“祈王在我手裡,都給我滾蛋!再不讓路我可要脫手了!”
溫彧咬著牙憋了半天,低低擠出一句話:“她不在這裡。”
練習有素的神策軍兵士立即衝上前將鬱邪團團護住,手持利器嚴陣以待;但是,蘭澈並冇有如世人猜想那般去刺殺鬱邪,而是徑直衝到李陌身側,然後工緻如猴子普通縱身一躍。
他當然明白溫彧想要趁此機遇殺了鬱邪的打動,但是鬱邪不是傻子,既然敢走到他麵前,就必定做好了萬全籌辦。再說有早身披鐵甲的神策軍在,即便溫彧到手殺了鬱邪,以後又會落得甚麼了局?他固然恨不得頓時撤除這個禍國殃民的佞臣,卻不肯最首要的朋友做出無謂捐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