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並肩而立的一男一女，皆是一身素而不俗的白衣，襯著清俊麵貌，看上去好像一對下凡的謫仙，絕非郎才女貌四字能夠描述得了。
“那你要恨到甚麼時候才肯罷休？”玉凝霜語氣有些急，雙目微紅，“當年樓館主被害時你也染上了寒毒，這毒症一年猛過一年，如果冇有對證解藥，就隻能靠楚神醫的藥幫你壓抑毒症保持性命。城主實在是曉得這些環境的，他一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假裝不知，楚神醫才氣保你活命；倘若你真觸怒了城主，城主命令讓楚神醫斷了你的藥，你可曉得結果會如何？”
“不說這個了。”蘭澈擺擺手，當真看著洛景夏，“小洛，你為甚麼對我這麼好啊？另有燕郡王……如果我冇記錯的話，我小時候就見過他，他還安撫我不要哭，我爹我娘纔沒有丟棄我……難不成，你們熟諳我爹和我娘？”
樓明夜的冷酷語氣讓玉凝霜一瞬心涼，敞亮杏眸裡多了幾點潮濕：“你說得倒是輕巧……可又曉得，你死了，會有多少人悲傷？”
“你是在趕我走麼？”
少頃，樓明夜悄悄感喟，終是不忍身邊人那顆落在他衣袖上的淚水，回過身，抬手為她擦去淚痕。
樓明夜目光凝睇在遠處恍惚山色間，語氣淡然：“他曉得是你幫我逃脫的？”
樓明夜欲言又止，玉凝霜卻把他的沉默當作了無言以對。
玉凝霜悄悄抓住他逗留在臉側的手掌，低低哽咽：“既然曉得，為甚麼還要對峙？你明曉得我一向都在等你……”
人家是山珍海味金童玉女，到蘭澈這裡就變成了家常小炒兩朵奇葩。
因而，洛景夏彷彿明白了甚麼。
玉凝霜的題目讓樓明夜氣味一滯。
“城主那般聰明人物，那裡會猜不到？可他冇有見怪我，反而讓我內心更難受。”玉凝霜側頭，一雙秋水明眸脈脈望著樓明夜側臉，“明夜，上一代的恩恩仇怨，何必拿來折磨本身？再說老城主當初所作決定也是被逼無法，直至他病歿前都還惦記取你們母子，內心懊悔遺憾可見一斑。不管如何說，當年老城主和樓館主也是父女般的靠近乾係，樓館主泉下有知，定然不但願你和涼城的乾係卑劣到如此境地。”
“不過一死。”
用冗長的光陰去等候一個或許平生都不會返來的人，本就非常殘暴；更殘暴的是，當上天好不輕易給她一個機遇，讓她再度與他相逢，他身邊卻多了一小我，一個代替了她的職位，用幸運目光看著他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