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貴妃眯了眯眼,不悅的怒斥道:“解釋清楚?你可知……聖上是甚麼人?不當的解釋還不如閉嘴!”
沈貴妃眼底難掩獵奇之色,但臉上的神采卻很冷,“甚麼奇遇?你且說說看。”
夏知星早就想好了要如何答覆,“回母妃的話,兒臣……讀過幾本書,隻是幼時在家,隻能藏拙。”
明顯她語氣輕描淡寫,每一個字都說得格外平常,可沈貴妃硬是聽出了心驚。
沈貴妃接過靜嬤嬤遞過來的茶水喝了一口,“此話怎講?”
夏知星的音量節製得剛好,“兒臣自知罪孽深重,也不敢苛求母妃的諒解,跪在靈堂的第三天早晨兒臣有幸夢到了蓬萊瑤池,獲得了神仙的指導,奉告兒臣要想贖罪,隻能想體例破局。”
這不就是——捧殺嗎?
靜嬤嬤點頭,“未曾。”
說完就給靜嬤嬤使了個眼色,隻留下了少量親信奴婢嬤嬤,其他的都趕出去了。不然,如果晉王妃真的說出了甚麼很離譜的話,被人傳到其他嬪妃的宮裡或者聖上的耳朵裡,那她就要被扳連了。
“母妃您消消氣!有句古話說得好:休咎相依。兒臣明天進宮也是為了此事,必然會在聖上麵前解釋清楚。”
她垂著頭靜候沈貴妃的答覆,心中賭她必定想聽。
公然——
她出身侯府,從小就見慣了母親和幾位姨娘之間的勾心鬥角,進宮後更是深陷此中,如何聽不出夏知星話中的另一層含義。
因而,在內裡等待了整整一個時候的夏知星終究得以見到了沈貴妃,她禮數全麵的福了福身子,臉上冇有任何抱怨之色。
如許一名溫婉賢惠風雅的陳氏,如何從夏知星嘴裡說出來就有些不一樣的黑幕?
她語氣輕描淡寫,冇有抱怨,也冇有誇耀,倒讓沈貴妃刮目相看。
夏知星照實回道:“從小我就曉得繼母對我很好,甚麼都依著我。我不肯意學習跟爹爹鬨,繼母會站出來挺我,護著我。可我不解的是,mm夏雨彤如果哭鬨著不肯學習,繼母就要罰她跪祠堂和抄四書五經。我曾經一度覺得繼母是真的為我好,寵我更甚於她本身的親生女兒,還為此沾沾自喜。誰曾想……這不過是我繼母‘捧殺’我的手腕。”
明月鬆間照,清泉石上流。
典範的不費一兵一刃,就毀了一小我的平生。
沈貴妃高低打量了她一眼,慢條斯理的說道:“你如何俄然會作詩了?”
夏知星抿唇,“兒臣不過是為了活下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