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越是這個時候越要謹慎行事,莫非殿下想血洗皇宮嗎?!”
兩人耳鬢廝磨一盞茶的時候,趙永晝從馬車裡出來了。
燕九笑笑:“陛下說了,大殿下也可一同出來。”
容奇也是一身鎧甲戰衣,看著來人,嘲笑不止:“二弟,你終究暴露狐狸尾巴了。等不及了吧?可惜,你看你帶的那點兒兵,還不敷我這邊塞牙縫的。”
“五少爺已經走了有小半個時候了。”仆人顫抖答道。
封不染揭下他的帽子,手摸著懷裡人的下巴,扣著讓他抬開端來:“膽量不小,竟敢直呼家主的名諱。”
容奇看了看前麵已經走出來的被髮跣足的容佑,也隻是丟了佩劍。還是身著鎧甲出來了,這都甚麼時候了,還請罪,他可冇阿誰心機再在故鄉夥麵前做戲了。
容奇轉頭望瞭望身後兵將,梁晚燈說:“殿下還是跟出來看看,歸正我等在此守著,我們進不去,他白弗生也進不去的。”
“大殿下這身打扮,但是進不了北宮門的。”
趙永晝道:“快去稟報陛下,就說宸王殿下前來請罪了。”
“大人,如何了?”
容佑轉過眼,眼睛裡充滿血絲。
封不染看了看,最後道:“那還是不要了。”
俄然不遠處響起一陣短促的馬蹄聲。緊接著,馬車就停了。
趙永晝也下了馬,上前緊緊拉住容佑要拔劍的手,低聲道:“殿下,要在這裡打起來嗎?誰打贏了,誰就出來殺了皇上,奪得皇位嗎?!”
封不染一下坐起來,心口也不疼了眉頭也不皺了,那模樣看起來好的不能再好。
“白弗生,擋我者,即便是你,也照殺不誤。”
封不染微眯雙眸,流光埋冇:“令牌都在你那兒,還說你不是我的人。”
“不不,這是在馬車上呢。”驚覺後腰探入褲子的手,趙永晝趕緊禁止。
身後的朱常等大將也紛繁點頭道。
徐漠識相的出了馬車,但路程不能停,就坐上趙永晝的馬,一行人的速率略微慢了點,但還是在緩緩前行。
“徐漠呢?徐漠走了冇有?”門外一個青年男人問道。一身白袍,黑髮齊腰,偶爾一瞥,膚如凝脂的下巴,藏在帽簾下的敞亮眸子,好像深夜妖魅。
但他還是從箱子裡翻藥出來。
趙永晝:“放下劍,脫下戰衣,被髮跣足而入宮廷。臣以項上頭顱包管,在殿下出來之前,決不讓一兵一卒踏入北宮門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