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龐大的命題,論證的成果——視名節如命的人,不會做任何有辱本身名譽的事情,天然也不會有貳心,對天子不忠,做甚麼亂臣賊子。
紫陽道人一時搭不上詞兒,壓力挺大,用閒餘的右手狠狠搓了把臉,咬牙低吼道:“世子!你剛七歲不到!七歲不到!你還是個孩子呀!”
高哲心機小巧,看出邱瑞常常欲言又止的矜持,主動問道:“王爺憂心忡忡,是有難處?”
高哲看出了門道,閃過一絲不悅,接著誇大的一鼓掌:“那就對了!您必須得說!”,構造話語,他接著侃侃而談:“恕長輩衝犯,王爺珍惜羽毛、潔身自好,人儘皆知!您驀地效仿文終候蕭何自汙申明,旁人不見得信!但如果您打著怕子孫不肖廢弛名譽的藉口,要求王位換國公位,有一個牴觸的對比……”
邱福還了一禮,道:“高世子請進,家父在正堂。”
高哲笑道:“王爺放心!做東的又不是您?再者,長輩已聘請興國公見證,到時候您再呼喊幾位舊友,定車騎那邊一樣……誰會信賴那麼多位高權重的公卿大臣跟太子有啥牽涉?”
高哲饒有深意的道:“兩權相利取其重,兩權相害取其輕。躊躇……禍端!”
路人幾次側目,報以獵奇。
國公自有國公的規格架式,包含出門的儀仗。高哲雖不是國公,但他的國公老子死了,世襲罔替的前提下,他是板上釘釘的擔當人選。用國公的報酬,不算僭越逾距,惹不得任何非議。
正堂。
高哲一甩腦袋,小馬駒兒一樣,跑個冇影兒。
邱瑞先使眼色教唆邱福滾蛋,後笑道:“子伯請起,入內再敘!”
邱瑞之子,名喚邱福,表字彰赫,二十七八歲擺佈。
……
邱瑞衡量著,猛地一擊掌,道:“名節,涵蓋虔誠!”
調/戲完紫陽道人,高哲表情不錯,草率的喝了點稀粥充饑,便叫來楊繼業,命他套好馬車、安排人手,大張旗鼓的出門訪客。
高哲躬身拱手:“長輩高哲、高子伯,拜見王爺!”
邱瑞見高哲冇持續,催促道:“如何?”
車馬四駕,保護五十,鳴鑼開道,旗、牌、傘、扇,一應俱全。
高哲雙眸一變,新鮮靈動,笑道:“生而知之者,哲也。”
長平王府。
高哲再次點頭請安,搶先半步走著。
邱瑞大悟,長舒口氣。他一個草澤出身的人,混跡波詭雲譎的廟堂,難堪多矣!
言畢。
高哲心明鏡兒,逢場作戲,共同冇拆穿,順帶拱拱火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