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思豪移開目光:“那當然,我剛纔教你的,便是我‘無上豪傑門’中,秘不過傳的心法,你曉得也就罷了,練不練但憑你本身,但是毫不成對外人提及,”
常思豪道:“普通人走路老是放不得鬆,並且眼睛東瞧西看,神馳於外,難以體味到氣血的運轉,實在隻要精力集合,在吸氣之時,放鬆身材令滿身氣血下行,血沉足底,氣落丹田,邁出一步踏定之時,心肺卻放鬆,借勢量產生的壓感助力將氣血反彈,經膝至胯上行勢衰時,丹田加個抖擻,鼓盪之下便可抽上心頭,如此共同呼吸完成一個循環,就像對心肺停止著按摩,走起路來便如睡覺一樣,”
劉金吾道:“您彆不信,這世上真有玄奇特術,我就親目睹過很多,白塔寺有幾個喇嘛,有的能隔盒觀物,有的能活埋七日不死,有的能讓銅錢漂在水裡,那兒的主持小池上人和我是好朋友,這幾般他都使得,我的賭術就是他教的,真的是百戰百勝,屢試不爽,”
常思豪暗思:“這小子鬼頭鬼腦,在京裡卻也算我一個近人,何不使些好處結了貳心,往來行動也有照顧,”當下道:“如此你用氣血去走,便可輕鬆一點,”
常思豪冷冷瞧著他:“他們那叫‘修虛’,分開了這身材,甚麼也不是,”
劉金吾沉默低頭僵立原地,屈臂按劍,五指垂垂收緊,
常思豪微怔,側目道:“你經常陪在皇上身邊,沒少去三清觀吧,”
常思豪徐行跟來,道:“這隻是挪動重心的走法,還在筋骨力的範圍,倒是體悟氣血真力必經的根底,你現在走得生硬,遠遠不在狀況,實在你隻要把本身想像成一個盛滿氣血的大水囊,若能找見擲囊於地時波流前湧的動勢,就會明白這力量有多驚人了,”劉金吾伸脫手掌自瞧自問:“皮肉筋骨畢竟是無形之物,怎能變成水囊,”常思豪望著橋下乾枯的水道一笑:“人自非水,又何必成水,身上內心都有水的神意便可,此為借假修真,”
這日又閒遊了半天,劉金吾央道:“千歲,我們越逛越遠,到哪兒都拿腿量,我可要心疼您這腳了,不如咱道上改騎馬或是坐轎吧,”
常思豪道:“人之呼吸、心臟跳動,腸中蠕蠕,都不須用力,又數十年日夜不斷,不必認識節製,除死方休,這便是氣血運作的成果,也可說是人體天賦真力,死報酬何不能行走,人初中風時,筋肉沒有竄改,為何卻會僵癱,性命在呼吸之間,亦在血液活動之間,呼吸之力有多強、氣血的能為有多大,不消身心體味永久不會明白,武功本來也不是嘴上說說罷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