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出得帳來走出沒幾步,就見不遠處有軍卒手握皮鞭趕著一隊人,這些人身上五花大綁,手連手被綁成一串,嘴裡或是哎喲哎喲地**,或是咬牙切齒地唾罵,或是抬頭向天大呼不公,有兩個年紀大些,走不動路,歪倒在地上,拖累得全部步隊都走不成。
俞大猷也變臉道:“咦,侯爺,這您就不對了,皇上派您二位來廣州公乾,吳時來做這些還不都是您的授意嗎,你們安插那些人,我但是一點好處也沒落著,眼下出了這事,倒是我給您二位兜住了,要不是我抓下他們,這些人四週一跑,胡亂招搖,再有人到京裡告了禦狀,那您二位……嗯,”他悄悄哼出一聲鼻音,彷彿在說:“這結果您還不明白嗎,”
俞大猷道:“曾一本這賊奸刁得很,跟我們打了幾場遊擊,沒有占到便宜就躲起來了,我放出人去四下窺伺,端掉了他幾處藏身窩點,近些日再也查不到他半分動靜,想來已經逃得遠了,”
劉師顏道:“小的跟他從京師出來,不過是花些銀子買了個官兒做,哪成想竟關鍵人,何況侯爺您是皇上身邊的紅人,真要有個一差二錯查將下來,事情哪有不漏的事理,是以小人聽了計便不敢承諾,但是……啊,”說到此處他伸手往前一指,常思豪側頭瞧去,隻見林中模糊有馬嘶聲響,火光明滅,疇前路包抄而來。
常思豪哈哈大笑:“是嗎,我這事情太多,本身做了甚麼,本身都有點記不清了,”一邊說一邊搭眼看著,公然四周的官員都是吳時來從京師帶出來的那幫侍從,固然認不大全,麵孔卻都熟諳得很,吳時來笑道:“侯爺是萬金之軀,深切不毛檢察敵情,但是累得不輕啊,得,從明天起,您就在這第宅住下,好好歇上一歇,明日下官陪您到處逛逛,品一品羊城小吃,看一看這裡的販子風情,好好休閒休閒如何,”常思豪擺手一笑:“這就不必了,實在我這趟,是來和吳大人告彆的,”吳時來一愣:“如何,侯爺要到那裡去,”常思豪道:“我進城之前程經虎帳,就疇昔瞧了瞧俞大人,聽他說曾一本已經消聲匿跡,臨時這邊也算是安寧下來了,既然沒甚麼事,在這又熱又潮的處所待著又有甚麼意義呢,以是我籌辦這就回京去見皇上,把環境說一說,這兵該調的調,該撤的撤,統統規複普通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