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思豪四顧道:“我隻是在等人罷了,看看就好,”
常思豪點頭笑道:“你倒誠篤,”翻出銅的與他換了,小馬仔笑道:“賭場玩的是運氣,決不能壞了端方,本來也是怪我沒說清,應當的,爺還想玩兒甚麼,小的給您講解,”
上得二樓,劉金吾買了一袋東西遞來讓常思豪隨便玩著,自去尋人,常思豪翻開袋子,內裡原來是一堆籌馬,放眼瞧去,原來二樓上賭檯四布,投壺、雙陸、骨牌、覆射、鬥蟋蟀,各種百般,應有儘有,但看世人穿著貧富不均,玩在一起卻都興高采烈,彷彿一上賭檯,便不再有身份之差,窮富之彆,他甚麼也不會玩,左瞧右看,踱到一處投壺台的中間,一個小馬仔瞧見他穿著華貴,忙上前服侍:“爺來投一把,”
常思豪道:“也不必費事了,”劉金吾道:“費事甚麼,我們上去轉轉,碰上了就問一句,也不搭緊的,”
小馬仔笑道:“您等人,繁華可不等人,您這運氣正旺,說不定一寶押下去,就能賺個合座紅,再說閒著也是閒著,人生苦短,理應及時行樂,您另有那麼多籌馬,趁等人這工夫玩兩把,也免得氣悶,您說是吧,”常思豪點頭淺笑:“你說的也是,不過這賭法太多太亂,端方又多,實在費事,我可沒興趣來學了,”小馬仔笑道:“要簡樸的還不輕易,這邊就有,您請,”
小馬仔見他略有絕望之色,笑道:“無妨的,爺這幾枝投出去,越來越準,小的在這兒也乾了些年初了,卻沒見過有人上手這麼快的,”常思豪笑道:“是嗎,”又拋三枝,最後一枝終究落在壺中,小馬仔鼓掌笑道:“短是非長,爺再扔幾把,必然翻本,”說著拿起中間一個小本子,翻過一頁,在上麪點了個點,眼睛又等候地瞧他持續,常思豪本來不想再玩,但見他服侍得殷勤,年事又不大,多數是但願客人多玩兩把,賺些賞頭,回看劉金吾仍未歸來,也便持續,接連又投了十餘次,順手而拋,竟然倒中了四枝,手中小箭拋光,拍了鼓掌道:“不玩了,算算吧,”
常思豪擺手道:“我不會這個,”小馬仔笑道:“投壺是陳腐了一些,不過玩起來簡樸極了,”他將一把小箭遞在常思豪手裡,指著火線不遠處一個雕花銅瓶道:“爺扔出去,箭落在壺口裡,就是贏了,每次一個籌馬,投中則贏三個,”常思豪見那壺不過七八步間隔,壺口約摸雞蛋大小,心想:“這倒簡樸,”笑道:“好,那我便玩玩,”抽了枝小箭,瞅準壺口,擲了疇昔,但是準頭不敷,偏墜落地,連扔四五枝,還是不中,心想:“暗器要打準,不過是乾勁足、走直線,投壺拋的是圓弧,加點力量,又有何難,”二指又抽出一枝小箭,瞧著壺口,曉得力量也不能用得太大了,不然箭尖平走,便不易進壺口,略一策畫,抖手投出,小箭直直而去,擊在壺口,收回叮地一聲,卻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