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豐定定神。將托盤放在中間大石上。轉向那漂亮老衲深施一禮:“神僧。師尊這些日子都在寫一首歌詞。但是隻寫出上半闕。下半闕苦思冥想。至今卻仍未能得之。他白叟家和本身賭了誓。若寫不出。既不用飯。更不會客。我們為這事也愁了好幾天了。剛纔師尊在洞入耳見您來了。本該出來相見。但是又礙於誓詞。沒有體例。師尊讓我把這上半闕拿來給神僧看看。如果您能替他續高低半闕。那便相見。如果續不出。還請神僧到彆院暫歇。師尊還要持續參詳。”
常思豪瞧著那巨崖上撐天拄地般豎刻著一行大字。上書:“我命由我不由天”。字體雄勁天成。心中不由得悄悄稱奇。正在這時。崖後走出一個道姑。與那守橋道人正打了個劈麵。道姑道:“咦。文師兄。你如何上山來了。”守橋道人抬高了聲音說話。半途伸手今後一指。那道姑甩手翻臉道:“那如何行。師尊說不見客就不見。。”守橋道人趕快把她拉到了巨崖前麵。
隻聽橋上“格隆”一聲沉響。沙石紛繁而下。那人青色道袍飄鼓如蝶。騰空被打出七八步外。雙腳一分踏定身形。抖手驚目道:“你這內功……”
漂亮老衲瞧見他背上的李雙吉。微微一怔。過來撩袖看了看病肢。訝然道:“咦。這莫非是‘向風囡’蟄的麼。”
常思豪道:“這山是大明國土。又不是你家的。我想上山看看風景不可麼。”
常思豪大喜點頭往裡便走。海沫、浪花驚怔怔地瞧著不敢轉動。也被那漂亮老衲笑著揮扇一併趕過跟上。兩個守橋道人眼神交對。都有些無法。籌議後留下一個持續守橋。另一個抄疇昔走在前麵帶路。
為首那人往他背上瞧了一瞧。眉頭微微皺起:“你們這些野人好沒計算。有個頭疼腦熱便來滋擾師尊清修。”
常思豪差點笑出聲來。瞧這兩人都生得方麵大耳。三綹墨髯。彷彿一對孿生兄弟。固然身上穿戴淡青色道袍仙衣。有兩分脫塵模樣。但是口吐人言氣勢洶洶。那裡像是神仙了。何如本身是來求人家救人。不好說些過甚的話。客客氣氣道:“我們是從海邊小村來的。想請神仙施妙手救人。”
守橋道人神采極是難堪。搓動手不知如何是好。半晌以後。妙豐端著一隻裝有紙筆墨硯的托盤在石崖邊轉了出來。到了幾人近前。瞧見常思豪。也是一愣。問道:“你怎在這。”
漂亮老衲將紙展開一瞧。神采頓時驟變。呼吸像被窒住了般久久不動。半晌以後。這才吸了口氣緩緩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是了是了。以他這千年來道家世一人的目光視野。世事除了這一樁。另有甚麼能讓他如此掛懷難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