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殿中一軍人道:“要拿洛總長和他比,但是高看他了,畢竟他手中有鶯怨毒這名劍,占著很多便宜。”另一人道:“不錯,冰河插海,鶯怨窮奇,鶯怨毒排在四大名劍之三,那但是天下劍手無不羨豔的珍寶。隻是冰河、插海二劍,早己不知所蹤,存世者唯剩鶯怨毒與窮奇二劍,隻要冰河插海不出世,那麼鶯怨毒便是實際上的天下第一。”
那軍人道:“招啊,他是廖大劍之子,便儘得真傳,我等在江湖上也是成了名的人物,來到百劍盟中,卻隻能任人教唆,做些閒事庶務,難道太不公允!”
此言一出,世人唏噓不竭,聲音中都有懼色。一人道:“兄弟當年履行任務,錯過上期試劍大會,不過返來以後,也略聽到一二。老兄所說的蕭今拾月,但是那窮奇劍的仆人,江南蕭府的少公子罷?傳聞此人冷傲邪狂,卻天賦奇智,鄭盟主特許他入盟中劍道研討總會研習三月,這是多麼光榮,竟然被他回絕,自稱要以一人之智,參破劍道之極,當真老練得能夠。”
來到殿堂之前,隻見磚石殘舊,荒草淒然,雖是座偏殿,卻也造得氣勢不凡。荊零雨繞疇昔看前麵正殿,望著匾額筆跡,笑道:“本來這裡是武則天的廟。”常思豪跟過來道:“不管武則天還是武則地,你先把玉佩還我吧。”
忽聽殿外人聲,腳步混亂,一個忿忿的聲音傳來:“那鶯怨毒實在短長,要不是仗著我們兵器的便宜,恐怕也早跟那幫弟兄們一起去了!”另一人道:“咱這狼牙棒是它剋星,劍陣的兄弟可就慘了。”又一人道:“盾陣的兄弟更慘,他們在大陣中倒是安然,陣形一散,隻能靠柄短刀防身,的確是翻白的刺蝟,任人宰割,劍陣的兄弟起碼還能還上一招半式。”
一個略嫌衰老的軍人聲音淡淡道:“你未見過他,自是不知,此子劍法武功,實在匪夷所思,山西秦家的五爺秦默,自小受刀神秦浪川悉心**,三十年寒暑純功,早躋身名劍之列,試劍大會之上,卻被蕭今拾月一劍削去了腦袋!那是四年之前,他纔不過十八歲。鄭盟主愛才如命,自對他青睞有加,若不是礙著他殺了老友之子,恐怕發起之時,會許他在修劍堂裡待上個三年五年,十年八載,哪料此子連鄭盟主也未放在眼裡,連這等天大的功德也回絕了。蕭府本是江南劍家名宿,式微豐年,現在出了他這麼個少年豪傑,本可再度複興,但是這幾年卻不見動靜,想來他定一心撲在劍道之上,不睬外務,用心致一,當有大成。聚豪閣這些年東征西討,擴大地盤,幾近掌控了江南大部,聲望己與我百劍盟相去不遠,可就是不動杭州,可見號稱無敵的長孫笑遲也對他甚是顧忌,一人之威,乃至於此,讓人不由得不生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