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龕內武則天像頭戴鳳冠,身披雲紋霞帔,度量快意,麵龐慈愛,彷彿聞言在頜首向她淺笑。荊零雨四下掃望,口中喃喃道:“妙,真是妙。”常思豪問:“妙甚麼?”荊零雨道:“你看,殿內這麼寬廣,卻僅神龕後側有兩根柱子,屋頂的重量全壓在這兩根柱上。看這大殿,恐怕也建了幾百年了,竟然一點事兒也冇有,造這殿的工匠技術,可不是妙麼?”
眾軍人聞言沉默很久。一人黯然道:“一晃四年,不知那蕭今拾月的劍法,現在達到何種境地了。”
軍人們腳下沉重,似是非常疲累,麵色凝鬱,一軍人將手中狼牙棒投擲於地,歎了口氣道:“這些年來,我們刻苦練習的陣法,竟然抵不住廖孤石的一擊,現在活下來也是幸運,將來在盟中,另有甚麼希冀?”另一軍人道:“他是東方大劍之子,劍法超群,自是應當。”
常思豪不由發笑:“是你們不是我們,我可不是女的,你叫她姐妹倒行,可彆帶上我。”
此言一出,世人唏噓不竭,聲音中都有懼色。一人道:“兄弟當年履行任務,錯過上期試劍大會,不過返來以後,也略聽到一二。老兄所說的蕭今拾月,但是那窮奇劍的仆人,江南蕭府的少公子罷?傳聞此人冷傲邪狂,卻天賦奇智,鄭盟主特許他入盟中劍道研討總會研習三月,這是多麼光榮,竟然被他回絕,自稱要以一人之智,參破劍道之極,當真老練得能夠。”
隻聽殿中一軍人道:“要拿洛總長和他比,但是高看他了,畢竟他手中有鶯怨毒這名劍,占著很多便宜。”另一人道:“不錯,冰河插海,鶯怨窮奇,鶯怨毒排在四大名劍之三,那但是天下劍手無不羨豔的珍寶。隻是冰河、插海二劍,早己不知所蹤,存世者唯剩鶯怨毒與窮奇二劍,隻要冰河插海不出世,那麼鶯怨毒便是實際上的天下第一。”
一軍人歎道:“這回我們歸去,可真算是無顏見江東父老,我們元部向來執掌盟中設防及戰事,申爺又在元部十劍客中排在第二把交椅,現在五百一十二名精銳落得隻剩我們幾個,玄部、始部的人看笑話自不必說,元部彆的九劍的部下恐怕也要瞧咱不起。”一人罵道:“瞧不起便瞧不起!有本領他們來,把廖孤石逮歸去!”又一人道:“嘿嘿,我們不可,玄、始兩部的人來了更是白饒。依我看廖孤石年紀雖輕,但功力己不在大劍之下,加上手中有鶯怨毒這柄名劍,恐怕我們洛總長來了,想拿下他亦非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