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章 真情流露[第2頁/共4頁]

就像鏡湖中的一點波紋。

窗戶這一翻開,冷風灌入甚是寒涼,常思豪怕秦自吟凍著,忙起家關了,閃身出來道:“你如何來了?”荊零雨眼睛一瞪:“你這話問的恁怪!我是恒山派掌門的師叔,如何不能來?要說不能來,也是你不能來,一個大男人,又不當尼姑,在庵裡住著,成甚麼體統?”

他不曉得以內功療人之法,隻是凝神運轉周天,催動氣血在任督間加快循環,散去寒氣的同時從小腹丹田處將熱量傳至阿遙腳上,固然療效遲緩,倒也正合了治凍傷的事理。如此過了一個多時候,感受腹間寒意已然垂垂消逝,那兩隻腳兒不但不涼,反而變得燙熱起來,二目微睜瞧去,劈麵阿遙咬著嘴唇,神采獨特,見他睜眼忙道:“大哥,我腳好癢,又舒暢又難受,啊喲,我可忍不住了。”說著咯咯笑起來,麵上又困苦得不可。

荊零雨見他一味遁藏,吵得冇意義,便擱下這茬兒,眼角餘光瞟見中間那屋門口有兩個婢子往這邊瞧著,大聲罵道:“看甚麼看?冇見過這麼標緻的小尼姑嗎?”啪地一聲,阿遙和春桃嚇得關上門縮轉頭去。

氛圍中飄浮著一種奧妙的溫馨,彷彿這一刻的安和喧鬨,便是地久天長。

常思豪體便身靈,反應多麼敏捷,眼皮挑時暗器已到近前,隻覺有臉盆大小,似是個流星錘。他不及細看,又不能閃避,怕錘頭疇昔傷了秦自吟了,孔殷中單掌劈出,向錘頭砸去,隻聽“蓬”地一聲,將那錘頭擊得片片碎裂,四散崩飛。定睛瞧看,擊碎的卻竟是個大雪球。

荊零雨又哼了一聲,道:“乾好事兒的時候倒不害臊,現在卻來假端莊,奉告你吧,明天我歸去,把她的病症奉告我師父了,你猜她如何說?”

窗外一白衣小尼手掐纖腰,立品雪中,正笑吟吟地往屋裡瞧著,口中道:“好小黑,太陽都曬屁股了,你還不起來?”

晨光照雪,七彩繽紛,將她身前身後映得刺眼晶瑩。

常思豪感受在外說話不便,兼且氣候酷寒,便將她請進屋來。

荊零雨向火炕上瞥了一眼,撇了撇嘴,道:“你媳婦還冇治好麼?明白日的鑽被窩,也不知羞。”

恰在這時,斜刺裡又一隻纖纖素足伸過來,騰空探在兩人中間。

常思豪道:“牛糞有甚麼不好?你彆小瞧它,漚好了是種地最好的肥料,燒成灰塗在皮膚上還能治燙傷呢。”

正想間,手中一滑,阿遙的腳縮了歸去,他微微一怔,兩隻手仍虛托在那兒,隻覺那柔膩暖和的觸感仍留在指間,乍然失脫,一時心中竟有些空蕩蕩的,向阿遙瞧去,她屈並雙腿坐在炕邊,額抵膝端,兩**疊,十指覆於其上,側頭斜斜垂目望著屋地空處,麵上緋紅,耳邊幾束細細髮絲向外彎翹著,稍嫌混亂,卻將她的臉妝襯出一種惹人垂憐的姿容。身邊,秦自吟鼻翼悄悄扇動著,一呼,一吸,陡峭而又溫馨,那帶著微淺笑意的睡容裡流泄出一股平和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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