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思豪這才明白:原來大哥離京不但僅是為了秦夢歡,實在更是為了絕響,目光放遠,心道:“秦夢歡向來一副落落寡歡的模樣,對甚麼都沒興趣,本日見燕臨淵這一麵,隻怕此心已成死灰,她之前便管束不住絕響,現現在這模樣就算回到秦家,又能起到多大用處,”
常思豪道:“誰的命也不是大風颳來的,你們投誠,我無話可說,唐太姥姥一把年紀,你們乾嗎殺她,”
陳勝一收整了思路:“武誌銘說,他們被指派去恒山接大蜜斯,回途中和李雙吉打起來,成果被番子抓住押回了東廠,受刑後招認了統統,番子讓他們服從東廠調遣,極力留在你身邊做眼線,但他們寧死不從,後來齊中華受了利誘,先行投誠,彆的三人也就依順了,李雙吉傻裡傻氣,即使歸順也不免出漏子,是以東廠底子沒理睬他,”
倪紅壘被刺倒後又被補了一刀,鎖骨被砍斷,連呼吸都有些吃力,唐根眯起細眼斜過來:“你專挑這說不出話的來問,是何用心,”常思豪身負懷疑,欲辨有力,隻得又轉向武誌銘道:“你們是不是鬼霧的人,”唐根道:“哪有你這麼問話的,這不明顯是在串供麼,”唐氏兄弟聽了也覺有理,目光都看過來,常思豪暗氣暗憋,隻好默不出聲。
常思豪道:“陳大哥,”
幾人聚到墳前,唐墨顯相了一相,感覺倪紅壘身寬富態,郭強精瘦精乾,就是武誌銘生得肝臉斑黃,臉孔可愛,當下一把將他劈胸扯起,問道:“說,你們究竟是甚麼人,為何要殺我奶奶,”
武誌銘嚇得臉上肌肉亂跳,更要命的是,本身聞了這點酒氣後,在身背刀傷流血未止、穴道被點動轉不靈的環境下,傳宗接代的傢夥竟然還是有了反應,明顯唐根所說這藥效絕無子虛,常思豪也覺身上有些不對,頓時明白唐根看準了風頭,用心調度本身,趕快撤步讓開了些。
唐根道:“這東西名為‘龜兒子酒’,乃我唐門秘調,扶陽掃興之效,天下第一,可惜藥效太強,以是隻能聞,不能喝,我們祖上製酒之際,曾把用剩的酒糟藥渣拿去餵馬,那馬吃了以後,半晌之間陰囊便腫,然後兩睾變作四個,四個變作八個,不住地分裂增殖起來,皮也撐得越來越薄,待到喂夜料的時候,胯下便如吹起一個半明半透的大魚鰾,沉甸甸拖在地上,它疼得實忍不住,撞翻槽子,掙斷韁繩,往院裡竄時陰囊被乾草絲刮破,潑拉拉湧出一灘物事來,原來內裡都是黑膩膩、紫丟丟的囊腫瘤子,幾百個連在一起,彷彿一大坨醬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