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縱馬在大道上東竄西繞,追打不休,留一起笑罵歡聲。
――這就是我堂堂大明王朝的都城麼?
但見。
常思豪微一遲愣,隨即明白,大笑起來。荊零雨舉鞭又抽,他縱馬躲開,忍著笑道:“這回我可真不是想諷刺你!”荊零雨叫道:“臭煤球兒,你就是用心的!你就是!”揮鞭趕來。常思豪哈哈大笑:“你再玩皮,帽子掉下來,可就真要刺眼熟光啦!”一邊說一邊遁藏。
荊零雨點頭:“對啊,東廠分為兩大體係,一紅龍、一鬼霧,紅龍在明,普通辦公都是他們這一體係的人,鬼霧呢,詭奇隱蔽,莫測高深,就不大清楚了,連誰是當頭的都不曉得,據傳這體係渾家未幾,但都是精英,向郭書繁華直接彙報,並且能夠獨立行動,這還是我從盟裡聽來的,江湖上的人曉得的更少。”常思豪問:“他們關人的監獄在甚麼處所?”荊零雨道:“彷彿設在廠裡吧,東安門北邊,挺大個處所,我很少去,不老熟的。”常思豪聞言凝目而思,此時身後傳來馬蹄聲響,轉頭看,四騎遠遠奔來,打頭的是一個細弱男人,身軀頗大,將胯下那匹馬都顯得小了,與他並馬競馳的是個華衣中年男人,氣度雍容,鞍轡鑲銀,馬鐙上金光閃閃。前麵兩人,一個素衣長鬚,頗帶文氣,一個駝頭驢眼,頜極短而麵極長,一張嘴彷彿長在了下巴尖上。
常思豪想了一想,臉上暴露對某些事情冇法瞭解似的神采,道:“名聲又不當飯吃,要它乾嗎?不過,我故鄉倒是有一種皮電影,乾旱時候,便要請來戲團唱一出求雨,非常好玩,若能像秦瓊、嶽飛、徐達他們那樣馳名,被編到皮電影裡唱一唱,倒也很成心機。”荊零雨白著他道:“唱甚麼戲?煤球兒千裡送雞蛋麼?”說完噗哧一樂,臉上又染上了兩點紅暈,心想:“錯了錯了,趙匡胤千裡送京娘,京娘有情,匡胤偶然,我倆呢,倒是各有各的喜好,這麼一比,倒像本身要上趕著喜好他,在主動表示一樣。”偷眼向劈麵瞧去,常思豪嘴角翹起,眼睛笑眯眯正掃著本身的臉,帶著些壞壞的成分,似是也想到了此中的隱義,忙解釋道:“小黑,你可彆想歪了。”常思豪抬頭望著屋頂,彷彿直透出去瞥見了天空似的,一副悵痛兩難的神采:“唉,我明白你的情意,隻是,你已經承諾要做你表哥的小媳婦,卻又如何能毀婚辭嫁,換侍夫君?”
荊零雨在頓時氣得直抖,常思豪笑道:“那姓王的誇你標緻,有甚麼可活力的?”荊零雨甩了個響鞭,罵道:“少廢話!本女人生得標緻,還缺人誇嗎?”常思豪道:“那不一樣的,這姓王的看起來很好色,想必花街柳巷冇少逛了,見過的女子何止萬千?非是特彆刺眼熟光的姿容,也不會令他如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