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絕響見他失神凝神,笑道:“大哥,如何樣?想明白了冇?”常思豪道:“半懂不懂,模恍惚糊。”秦絕響笑道:“那最好,普通這個狀況,就分開竅不遠了。哈哈,這星學你要有興趣,我便給你也當回教員。”見常思豪點頭,便講了起來。他說得淺白易懂,並且舉的例子、打的比方多數帶著幾分風趣好笑,讓常思豪聽來感到既奧妙,又風趣,也不覺如何繁難。秦絕響平時冇有朋友,府中那些婢子都被他打怕,誰肯聽他講這些?這回有了聽眾,自是越講興趣越高。
“哦?”常思豪瞧著他:“說來聽聽。”
常思豪半信半疑,道:“你竟然曉得觀星,在我內心,這類東西隻要戲台上的諸葛亮纔會。”
秦絕響聞言大悟,活動一下四肢,複又調樁站好,在成心偶然之間細細體味,身上痠麻熱脹一概不著意,任其自去,不久公然靈台一清,腦中澄明,隻覺天高地闊,萬裡寒星,似儘在眼內卻又不在眼中,久而久之,此念亦遠,身心皆如冰融霧消,漸化虛無,全部精力遁入無想之境。
不知過了多久,他輕噫一聲,自樁中出定,心清氣爽,二目神光似水,與前番大不不異。
秦絕響苦著臉道:“人腦筋裡的動機,一靜下來就往上返,那裡節製得住?大哥,你是如何做到心靜的?”常思豪搖點頭:“我冇去想過,很天然就靜下來了,這類感受表達不好,如何說呢,就像是‘出來’了。拿騎馬來講,你隻需雙足踏鐙,手攏絲韁,兩眼望路就是,犯得著用腦筋去想如何踏鐙,如何攏韁麼?那樣隻怕想著想著,手腳都感受冇處所放了。馬騎久了,想要往前,天然腳下磕鐙,腦中不必顛末任何思慮,這就是技術成為了風俗,武功何嘗不是如此?讓練功中的狀況融入到餬口中去,風俗整天然,不解纜是樁,脫手就是拳,那裡用得著去想?或許你靜不下來,就是心中總想著它,未免有些決計,一念既生,萬念隨起,還如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