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絕響笑道:“老陳叔傷勢如何,快過來烤烤火,”
陳常二人談天說話,走得遲緩,回到臥虎山那間居處時,秦絕響幾人早到多時,已在院中聚石成圈,中間攏了堆火,正自談笑,江石友見他二人進來,忙起家熱忱號召。
秦絕響嘲笑道:“軟骨頭啃著沒滋味,我們都年青力壯的,長了副好牙,莫非還能每天喝粥麼,”目光轉向一邊:“兩位世兄,你們說小弟說的是吧,”
“呃……”
秦默死於蕭今拾月劍底之事,乃是秦家大恥,江湖上儘人皆知,江石友和魏淩川二人聽洛虎履提及彙劍山莊,神采已經黯了一黯,明顯是不肯秦絕響勾思舊事,壞了當下的氛圍,然見他毫不在乎,說話的模樣還帶著戲謔,心中都想:“原來秦默身後,連兒子也瞧他不起,”
秦絕響笑道:“嘿,洛世兄,蕭今拾月當年在台上威風的時候,你也在吧,”
洛虎履瞄著他:“是啊,人在城裡待得久了,越是到荒曠之地,越暢心胸,不過我們兩方向來交好,過家門而不入總說不疇昔罷,兄弟若一時不肯進京,到城外雲夢山彙劍山莊住下也是一樣,為了來歲的試劍大會,我盟在那邊又增建了很多房舍,諸般設施齊備,景色也好,”
洛虎履聽他話裡彷彿另有彆音,像是在指責百劍盟當年護持不力,才害得秦默身故,但是又非直接指責,想駁也無處著力,轉轉眼睛,沒有接這個茬兒。
常思豪想起當日在地底秘室中,絕響為父親哭得一塌胡塗的景象,隻覺麵前這孩子固然還是原來的模樣,但是神神態度差異,竄改之巨,前後直如兩人,內心更加不是滋味,目睹吞吐的火光將秦絕響白衣照亮,上麵層疊紛呈的紅葉在熱氣後撩忽,美輪美奐,極富動感,彷彿也燃燒起來,與篝火連成了一體,他俄然認識到,那早已不是絕響母親設想的蝶紅舊款。
陳勝一曉得他這話是替本身遮羞,照顧秦家人臉麵,低頭道:“忸捏,江大劍忒謙了,長孫笑遲武功練到這類程度,可算是登峰造極,想必那吳道的功力更是可觀,至於能高到甚麼程度,還真冇法設想,”
洛虎履道:“不錯,聚豪閣在江南逼迫強大,力並群雄,我早就看他們不慣,可惜盟裡參議數回,始終難以達成動兵的決定,我有力無處使,也是徒呼何如,兄弟你小小年紀便有大誌壯誌在胸,勇於執天下之公道,怒討不義,實令小兄佩服,不知兄弟籌辦何時脫手,可記得給我來信,小兄定在京師裸衣伐鼓,遙祝你們旗開得勝,馬到勝利,”說話間抱起拳來,眼睛在秦家人等臉上環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