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零雨笑道:“你不消嚇我,袁涼宇有甚麼好怕的?本宮有侍衛保駕,並非孤身一人,你們不消擔憂。”說著攏住常思豪的胳膊,笑吟吟道:“常小黑,本宮的安然就都交給你了,你是保我不保?”
常思豪道:“我叫常思豪,不叫常小黑。”荊零雨道:“那有甚麼彆離?你生得很白嗎?”常思豪道:“一點也不白。”荊零雨笑道:“既然不白,當然就是黑嘍,不叫你常小黑叫甚麼?常大黑可不好聽。”
袁涼宇身在空中,黑索擊地,啪地一聲,借力飛出數丈,避開百劍盟眾劍手,一個跟鬥翻落,竟然站立不穩,單膝點地!
一愣神間,未及掏護身短刺,常思豪已到懷中!
百劍盟軍人大奇:“此人竟非秦家總管,倒是聚豪閣的人?”
常思豪幾乎喊出聲來,隻覺嘴上被一雙溫軟的小手捂住,腦袋被拉回雕像以後。
此時殿外呼喝連連,明顯其他的軍人見彭鯤九倒黴,已經參戰。常思豪顧不得再寫字,低聲道:“我們總不能不管。”荊零雨聽內裡打鬥之聲甚烈,想來也無人能聽到這邊的話音,低聲道:“嗬,你想如何管?你打得過他麼?你若出去,就是送命,他定要殺你滅口。我們不如就在這待著,今後找機遇捅破他這詭計便是。”
院中黑衣軍人一見神像以後還藏著人,不由又是一驚,待看到常思豪身側的荊零雨,卻又一喜。心想若把她帶回盟中,總算這一趟不辱任務。又想到此番還要先對於這三個勁敵,因而幾人手中兵器,轉而指向陳勝一和常思豪。
心中所奇者,這一擊明顯整身如一,內勁沛然,前日他在邊關漠上,不過是一毫無內力的黑壯少年,怎會在幾天以內,精進若斯!
蓬地一聲,殿宇以內,氛圍震驚,屋頂木架嘎嘎直響,灰塵簌簌而落,袁涼宇的身子猛地倒仰飛出,直跌殿外,空中一道血線標出,飄散如霧。
常思豪道:“那內裡這些百劍盟的人,豈不是都要死了?”
他這麼一說,倒被荊零雨抓住了馬腳:“既然我無罪,那麼早歸去一天,晚歸去一天,也就冇甚麼彆離,現在我冇跟哥哥在一起,當然也就不是甚麼人質,平時爹爹管著,哪也不讓我去,這回出來多玩兩天也是無妨。”
荊零雨笑道:“他那件血紅披風但是不錯,有機遇定要借來穿穿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