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軍人驚道:“你是山西秦家的甚麼人?”
那人聲音甚是悠然:“鄙人祁北山。”
彭鯤九憋紅了臉,半天冇吭出一字,一頓腳,乾脆甚麼也不管不顧了,怒道:“她對我好,我也對她好,有甚麼不可了?有本領手底下見真章!彭爺冇興趣和你胡扯!”
祁北山淡笑:“哈哈,你便是拜我為師,我也不敢收,隻怕如某位仁兄普通,哪天被你害死,連老婆也被奪了去。”說話間身子微側,二指輕彈,點在狼牙棒刺縫空處,將這一招化了。
眾軍人雖非劍客之流,但也曾是江湖上成名的俠客劍手,入百劍盟以後,武功自是更上層樓,較之疇昔己有雲泥之彆,但是殿外此人的到來,他們竟涓滴未覺!
彭鯤九罵道:“操你奶奶!老子又不是你的門徒,用得著你來指導批評我的棒法?”一棒吼怒揮出,倒是立劈華山的招數。
眾軍民氣中陡沉,因此人地點之處,距殿門約稀有十丈之多,而方纔他說的話竟如響在身畔,定是以極強內力將聲音遠遠催至,這份千裡傳音的工夫,實在了得。
黑衣軍人中有幾人竄上殿頂,四下掃望,明顯這聲聲響在身邊,可就是看不見人。
祁北山哈哈笑道:“想讓祁某動刀,你還不配!”
另一軍人笑罵:“他那光有兩片皮一個洞穴的玩意兒,也算嘴麼?每個月另有幾天,會往外流血呢!”一眾軍人聞聽,儘皆大笑起來。
那人笑道:“我說百劍盟的人滿是孬種,豬狗不如,看來真是不假,方纔哪是在調侃爾等,清楚是破口痛罵,你竟然裝做聽不出來,莫非是想讓我饒你們一命麼?嘿嘿,如果昔日,大爺歡暢,或可放你們這幫無知蠢物一馬,換作明天,那便不可。方纔你們對秦五爺出言不遜,山西一域,還容不得有人這般在秦家頭上撒潑!你們這三十幾張狗嘴,我定是要撕碎的了!”
祁北山道:“哈哈哈哈,暗溝裡有蜘蛛拉網線,大道上有屎殼郎滾糞蛋,在哪兒跟著誰乾甚麼,全憑本身喜好,你情願跟著他,那也很好啊。秦五爺的事兒,明天你如何說?”
那人道:“恰是。”
早有軍人掠出殿外,四下掃望,卻不見人影,更感詫異。
那稍嫌衰老的軍人聲音又響起來,語聲非常客氣:“鄙人百劍盟元部申組五行囚龍陣水陣領旗方成義,見過祁大總管。方纔鄙人談及試劍大會舊事,出言對秦五爺有不敬處,還望總管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