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紛繁稱是。接下來在歡聲笑語和菜色酒香中。又密意回顧了少林武當兩派悠長的汗青；深切懷想了或英年早逝、或得享高壽的兩派先賢；深切檢驗了未能進步警戒、成果任由聚豪閣在江南坐大的弊端。高度評價了兩位老劍客捐軀取義的俠情古風。席麵飛騰迭起。令小山上人和陸荒橋都覺大有麵子。散宴以後。倆人回奔坐船。陸荒橋酒喝很多了一些。鼻子頭更加地紅亮起來。彷彿剛被一百隻大馬蚊子密切地叮過。他腳步有些踏實。一邊閒逛走著。一邊短著舌頭道：“你瞧瞧。我說甚麼來著。這些年來。在百劍盟的光芒之下。我們兩派直走下坡。加上秦家和聚豪閣也後來居上。更加的把我們都比沒了。甚麼‘少林武當。泰山北鬥’。誰內心還當回事。上人。不是老道多喝了二兩酒。就說老輩的不是。我們師父、師爺這幾代人一心清修、不問世事。本來就是錯的。實在天下一渾沌。萬物一太極。宦海武林江湖。那裡分得了那麼清楚。郭督公。那是個言而有信的人哪……你瞧我們明天的風景。可不就應了他的話麼……上人哪。我們這步算是走對了。走對了……”
順著他的指尖。常思豪彷彿看到一個銀匠在熔爐前揮錘敲鑄玉輪的畫麵。俄然感覺有種詩意跟著星火輝光飄濺下來。輕灑在臉上、身上。萌起微微的打動。
陳誌賓站了出來。托著酒杯。笑中略帶嗔意：“陸老劍客廣發豪傑貼。聘請江湖上的朋友齊來聲討聚豪閣。卻把我們給落下。這可不該該呀。秦家固然接連遭遇慘事打擊。不過我家少主爺心繫江湖。始終不忘本身的根在那裡。這趟他受王命督軍攻打太湖。也是親冒矢石。更命我等呼應少林武當兩派號令。適時助力。兩位老劍客有效得著處。固然叮嚀。可不要客氣喲。”
竇大開從酒保手裡接過酒杯。咧開大嘴笑道：“要講武林公義。還得泰山北鬥。我代表長江沿線受過聚豪閣逼迫的豪傑豪傑們。先敬兩位老劍客一杯。”彆的人也都紛繁應和。舉杯邀了過來。
霍秋海不等小山上人說話。先替他解釋：“哎。石門長曲解了。你且想想。我們住得天南海北。路程各有遠近。趕到一起多費光陰。而當時聚豪閣五方閒談期近。兩位老劍客必放心急如焚。這也是沒有體例的體例啊。”天雲草堂仆人顧義深道：“是是。霍掌門這話有事理。本來我和下深井‘一夢十年’殷老劍客是同業的。不過半路聽到聚豪閣搞‘五方閒談’的動靜。老劍客就說。以兩位老掌門的脾氣多數按捺不住。必定先行去脫手粉碎閒談。他的腳力已衰。催我快行。說早一天趕到。也能早搭一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