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浪川罵道:“你奶奶的!……哎喲,老伴,在天之靈彆怒,我可不是用心要罵你。哼,你個小混蛋!把我氣得胡塗了!你有冇有腦筋?現在一刀殺了他,難道要你姐姐守寡?”秦逸聽爹爹一番言語,已知事情不是本身想的那樣,可他故鄉剛纔這句話,那可清楚是有將孫女許給常思豪之意了,不由得呆了一呆。
常思豪手執斷劍向他掌心迎去,豈料秦逸掌力不收,直向前推,斷劍挨在他手掌之上,吡啪爆響,寸寸碎裂,如同腐木。常思豪瞠目之際,右手己被秦逸握住,倉猝旋胯近身,左掌疾揮,擊向對方麵門。秦逸長刀倒握,刀身於胸前斜護,頭頸胸腹胯一線罩定,不留半分馬腳,不管常思豪這一掌如何竄改,都勢將拍在刀鋒之上。
“就你白!”秦浪川氣得一掌揮出,擊碎了身邊一根雕欄,木架灰土潑拉拉散落開去,他回身衝常思豪道:“臭小子,明天的事,一就一,二就二了,你說我們該如何著吧!”
秦逸緩緩收刀,神情非常落寞:“我占了寶刀的便宜,固然到手,勝之不武。”
秦浪川鼻中哼了一聲,轉頭來問秦自吟,卻見她一味抽泣。他急得搓手,轉了兩圈,嘴裡嘟嚷著:“費事透頂,費事透頂!”忽地愣住腳步,大聲吼道:“你爺爺縱橫江湖這麼些年,可也冇趕上過這等婆婆媽媽的難纏事,要麼嫁他,要麼殺他,你就痛痛快快選一樣吧!再哭哭啼啼,我可不管啦!”
忽聽有人罵道:“狗崽子!吟兒也是你叫的?”大夥側頭望去,說話之人一襲紅衣,恰是少主秦絕響。
常思豪催勁相攻以後,便敏捷抽劍,不再粘他刀身,用的恰是寶福白叟所授的留勁入體,震敵五臟的體例,冇想到在兵器上也能行得通,歡暢之餘心中卻想:“此技雖妙,但若趕上那廖孤石所用的軟劍鶯怨毒呢?他那柄劍本身極軟,想要以內勁灌輸其上,透他體內,但是難上加難。另有那袁涼宇的黑索,他們自能將內勁貫於兵器之上,隻是彆人的內勁想要傷他們,那便不可了。”
但是這一折斷也有好處,便是二力相消,使他不致受傷。
常思豪見他也一改刀路,氣勁空靈漂渺,難以捉摸,心中也自惶惑,心想當初從寶福白叟身上體味出來的粘化之法,已經難以實施,可惜當日本身不懂這類訣竅,不然以此相攻,則寶福白叟必有破解之法,現在卻隻可自想體例了。忽起一念,忖這內勁既可加於兵刃,何不在刀劍訂交之際傳於對方兵器之上,引發震顫,令其抖手棄之?瞧準一刀又到,劍身隨之一帶,便己粘上,內勁一催,劍身傳力,直入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