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說完,“啪嗒”一聲,秦自吟的筷子早落在了桌上,顧思衣嗔道:“你這傢夥,隻顧沒口兒的胡說,”衝秦自吟道:“夫人莫怪,這孩子整日裡惹嫌,提及話來沒個底譜,”劉金吾縮脖作態輕扇本身的嘴巴,笑道:“嘿嘿,都怪菜做得太好,小弟又吃滑了舌頭,”
隻聽顧思衣又問道:“梁先生知情麼,”
顧思衣雖沒聽到他們三人結拜時的密談,但聽話聽音,現在已然猜出來**分,問道:“你們在宮裡搞這齣戲,是針對徐閣老,”劉金吾點頭:“是啊,”顧思衣道:“我不曉得戚大人和徐閣老有甚麼衝突,但是這麼一來,你們不就等因而對徐閣老宣戰了麼,他但是當朝首輔,這事豈是鬨著玩的,”劉金吾嘻嘻一笑,不去看她,顧思衣道:“你還笑,徐閣老的權勢你不是不知,怎能把這類事當作笑話,”
劉金吾一愣:“為甚麼,”顧思衣也瞧了過來。
顧思衣憋紅了臉道:“我不是焦急他,是你這事情辦的不對,”
梁伯龍想要開口說些甚麼,眼中卻起了躊躇,幾番掙紮,終究忍下,環廊的絕頂早在眼內,長度卻似在無窮地延長。
顧思衣在後碎步磨移,頭眼也再沒有抬起。
常思豪道:“現在我們仍遠遠處於下風,這出《精忠記》一唱出來,徐階不會不明白此中企圖,如果激憤了他,隻恐對梁先生倒黴,”
劉金吾將目光引向常思豪:“這事兒能成,大夥兒是衝千歲的麵子,小弟不過連攜表裡,搭橋行個便利,但我們兄弟歸兄弟,朋友歸朋友,你本身可說過,這事兒辦好了你過年不封箱,上我家白唱半月,我可跟老孃都說了,她白叟家也已經惦記上了,你可彆來懺悔,”
不料常思豪神采怔仲一陣,卻不再對峙原來的定見,眼皮垂低,夾了些菜擱在她碗裡,淡淡道:“用飯吧,”
劉金吾拉著梁伯龍落座,取出一張紙來,上麵寫的都是些宴會中各種文娛交叉細則,當下找到戲曲部分為梁伯龍講解了場次安排、職員要求等標準,最後拿出張貼子道:“明天你帶梨園子的人拿著此貼到禮部演禮,號召我都已經打好了,統統言行儀軌,都要照他們說的辦,切勿出了不對,後天我會親身派人去接你,”
劉金吾連道:“謙善,”忙不迭夾了一片放在嘴裡,眼睛頓時眯成細線,暴露無窮沉醉的神采:“啊……好吃,不知為甚麼,這些菜裡頭,就是嫂子給夾的這個,特彆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