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絕響腳步仍急:“我能如何辦?你覺得她變成如許我不心疼麼?現在秦家遭遇大創,動亂不安,民氣機變,內裡遠有聚豪閣這勁敵,近有三山會、鐵旗盟等宵小窺測,這等危急四伏一觸即發的時候,我哪另有工夫和她這廢人閒磨?”
馬明紹道:“聚豪閣偷襲不成,明誠君不甘失利,於途中探得老太爺分開的動靜,必定想趁府內空虛捲土重來,大勝一場也好歸去處長孫閣主交令,但他所率步隊本已喪失慘痛,要在短時候內變更聽馬也不成能,以是隻率殘部殺回的機率較大,我們本舵戰力己無,自冇法禁止他長驅大進肆意胡為,到手以後他怕秦家各分舵趕來救濟,寡難敵眾,吃緊撤走,也在道理當中。”
“少主爺息怒!”世人早聽著話茬不對,見要激化,趕快安慰,秦絕響卻又哈哈一笑:“你們擔憂甚麼,請將不如激將,我這是和陳大叔鬨著玩兒呢!”
陳勝一道:“縱不如此,統統事情也都是明擺著的,又何必自損申明?若為滅口而殺人,因何卻又留下大蜜斯?”
陳勝一是明白人,怎會聽不出他話中意義,臉上肌肉跳了幾跳,強壓火氣:“陳某自跟從老太爺以來,經大小數百戰,不管敵手如何微弱,從未臨陣畏縮,亦不知懼為何字!”
秦絕響驚詫道:“這話如何說?”
陳勝一介麵道:“經你這麼一說,我倒也感覺有些奇特了,江湖綠林是有規有矩有道法的處所,便算是山賊草寇,普通凡是有點知己的都隻劫財物製止殺人,就算要殺,也隻殺有抵擋才氣的壯男,明誠君名滿天下,撂地上摔三截,在江湖上是響鐺鐺的人物,怎會連弱質女流都不放過?此次他將府中不會武功的婢女亦都斬儘撲滅,未免太有失身份。”
常思豪神采中很有些絕望和利誘:“那日我和明誠君沈綠對過一劍,你是曉得的,當時我感受他脫手勁路通透風雅,極其雄渾,由劍明心,可知其人風骨,厥後他與老太爺構和時所講的話也似發自肺腑,出於至誠,總的來講不像一個幾次小人。”
秦絕響揮手厲聲道:“不必說了!莫非那些死去的人是假的?莫非躺在這棺材裡的大伯是假的?多言何益,唯有以力並之,令其血債血償罷了!明誠君武功再高,聚豪閣權勢再大,我姓秦的也不懼他!”
常思豪點頭道:“我傳聞兵不厭詐,製勝為先,他的目標是拿下秦府,天然要打個出其不料,用計也屬普通,但兩家和談乾休以後再毀約殺回,實在有違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