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酸公以扇遙指:“我還覺得你懂,看來你也是個蠢物,長相都雅,和曲子有甚麼乾係,”
“哈哈哈哈,,”
水顏香一笑。
水顏香一邊豪飲一邊饒有興趣地瞧著人們批評爭論,這會兒手裡的酒已然喝了多數壺,見此景象,笑了一笑道:“好啊,剛纔瞧你們說得熱烈,還真不忍打攪,實在各位誇得過分了,誇我彈的好的,小香感激,那畢竟是一每天辛苦練出來的,誇我長得標緻的,我說甚麼好呢,這張臉是爹孃給的,你們誇我,我就隻能謝爹孃了,但是啊,畢竟芳華有限,人總有老的那一天,你們總會看慣了我,看膩了我,看厭了我,到阿誰時候,小香又該何故自處呢……嗬嗬,多了不說,幸虧現現在,我另有大把的芳華在手,你們各位還是我的衣食父母,知己良朋,來,有酒的都端起來,小香在這先敬大師一杯,”
他這話說得極是誠心,惹得幾人動容,東麪人大呼“虛假”,兩人吵作一團,餘人論聲又起,查雞架大聲笑道:“各位,你們不心疼口水,鄙人倒有點替各位心疼銀子了,哈哈,我看大夥還是彆再爭了,不如請水女人再彈奏一曲,飽飽我們大夥兒的耳福吧,”人們一聽這話大是覺悟,紛繁閉上了嘴,爭辯的人沒了敵手,也便息聲,一時嘈囂消隱,那文酸公還想說些甚麼,被他同桌的人在底下扯扯衣衿,也便怏怏坐了。
水顏香一笑擱下酒壺,瞧著世人道:“個個才高八鬥學富五車,那潘安子建豈不遍街都是了,”查雞架忙笑道:“有才無才,筆下看來,女人不如應下,來做一回才子主考,也是個嘉話呢,”水顏香哈哈大笑。
這話一出,有人點頭同意,有人出言辯駁,幾撥人各執己見,相互辯論起來,也有人不屑參與,瞧著這些人連連點頭,閉起眼睛,自顧自地回味餘韻。
台下水顏香提著酒壺仰天痛飲,極是豪快,瞧得常思豪一陣心神馳之,又想:“我覺得除蒼大哥的百浪琴外再無音樂,卻不想這水女人的琵琶也如此好聽,隻不過,她歌詞中都像是訴說女兒家的心機,和口福居壁上題詩的感受大大分歧了,瞧她喝酒唱曲樂在此中,並無憂苦之相,程大人的女兒,隻怕多數不會有這般表情,”手隨心動,順頸間撫去,錦囊中玉佩還在,一按之下,硌得胸骨微痛,心底卻一陣絕望襲來。
曾仕權那對笑吟吟的眼睛,俄然射出利刃般鋒利的光芒,彷彿已將朱先生的臉直插刺透,正在條條刮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