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勝一哈哈笑道:“本來荊蜜斯是為這個,實不相瞞,這便是秦府的正門,絕非甚麼偏門後門,蜜斯不信,可繞院一週,當知陳某所言不虛。”
陳勝一驚道:“兄弟,你這就要和哥哥分開麼?”常思豪道:“既然太原己到,我便要去尋覓程大人的府第,將玉佩歸還他家人,也好了結程大人的心願。”荊零雨一笑:“小黑哥重色輕友,一到處所就急著找丈母孃去。”
荊零雨一摸小腦袋:“啊喲,你不說我還想不起來,這一起儘觀山望景,把它都忘了,我放在哪兒去來著?哎喲,還真找不著了。”常思豪急道:“你快翻翻,或許在腰裡彆著,或是從衣袋裡掉出來了。”荊零雨笑道:“你不消焦急,娶不到程家的長幼姐,我賠你一個大女人便是。”常思豪急道:“你快找找,若弄丟了,我可……我……”荊零雨道:“你如何樣?你可要吃了我不成?”取出玉佩快速地敲了他頭一下,嘻嘻一笑,又揣進懷裡,常思豪見是冇丟,這才放心。
陳勝一笑道:“那當然輕易,隻不過我給得再多,終是有限,兄弟不如隨哥哥暫到秦府住下,秦家權勢遍及晉地,各城府州縣策應的兄弟你也都瞥見了,當知我言不虛。秦家的根底便在太原,撒出去人手想找一個官員的府第,那是輕易得很。兄弟在秦府盤桓幾日,屆時找到,把玉佩直接奉上府去就是了。”
三人進得太原城中,卻見燈火銀花,繁華自勝,與外間鄉野,直如兩個天下。
三人牽馬而行,街上行人熙攘,熱烈不凡,門路兩側買賣鋪戶燈火透明,酒樓茶肆人滿為患,伴計穿越來往,忙繁忙碌,街邊攤主擺的金飾針線、乾鮮果品,呼喊聲聲。更有青樓女子,倚門靠框,媚眼熏斜,燕語鶯聲,當街攔客,街角一個小買賣人看得眼直,連手中的糖人都吹破,壞了本身的謀生。這統統陳勝一自是司空見慣,常思豪卻瞧得新奇,兩眼不敷用的。走了一段,隻見商家屋後,現出高牆一角,青磚白壁,殿脊巍峨,極其雄渾。陳勝一牽馬拐過商街,向這邊引來。荊零雨道:“這大院但是不小,是秦府麼?”陳勝一道:“不是,這是武廟。”再往前行,走過兩條街道,麵前又現出一道牆來,這牆高三丈二尺,粉白牆壁,雨簷青青。隱見牆內畫閣雲樓,氣勢不凡。行了好久,也不見絕頂。常思豪心想,這又不曉得是甚麼廟,可比那武廟大多了。俗話說的好,貧民算命,富人燒香,若冇有大富之家施財,那裡能建起這麼大的古刹?這些人寧肯買香燒成了灰,也不肯恩賜貧民一點。